“林若先生，我认为是你的原生家庭影响了人际交往模式。你会感觉到缺乏关爱吗？”

女人穿着白大褂，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本子，用黑色签字笔在上面记录东西。

“我不知道”

坐在对面的男人回答道。

女人注视着他的眼睛，斟酌的说。

“据我所知，在你十三岁的时候便残忍杀害了一只猫，那是别人的生日礼物，是因为嫉妒吗？”

男人注视着窗外，那里有一群孩子正在嬉戏，他呢喃道。

“也许是吧，我不知道”

……

“吃点东西吧”

下一刻，那些陈旧的画面被声音惊扰，林若缓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他穿越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做梦，梦到了心理咨询时的场景。

他面前正站着一个男人，挺着啤酒肚，穿着厚厚的棉衣，长着一圈络腮胡。

男人手里拿着个碗，里面是热腾腾的白粥，还配了一个木质的勺子。

“这是……哪儿？”

林若警惕的环顾四周，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墙壁上挂着歪歪斜斜的简笔画，被子和床单都是粉红色的。

“今天早上，我看你在路边昏倒了，就把你给带回来了。”

男人将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坐在床边的板凳上。

“你的家人呢？我可以把你送回家”

林若摇了摇头，抿着嘴。

“我没有家人，孤儿……”

男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说些什么，等了好半天，他才憋出来几句话。

“我叫陈仲谋，你叫我老陈就行，我是一个……医生，如果不嫌弃的话，你可以住在这里，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林若望着那纠结的男人，咬着嘴唇，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

“不用了，很感谢你的帮助，我会很快离开的”

窗外飘着细密的雪，玻璃上挂着一层水雾，那碗粥还冒着热气，房间里的火炉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林若挣扎的坐了起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拦了下来。

男人将被子向上拉了拉，斟酌的说道。

“我需要一个人帮忙，就当我雇佣你好了，我需要一个学徒，帮我照看店里的东西”

男人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两步，调侃的说道。

“你看，我是个瘸子，生活中总有些不方便的地方，我需要别人帮忙……”

老陈说出了一个能令林若接受的提议。

林若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东西，准确的说，也讨厌这种不带目的示好。

这种行为总是会刺痛他脆弱的自尊心。

“可以”

林若点了点头。

见到林若答应，老陈也不由得笑起来，连带着脸上的鱼尾纹都挤成一团。

“尝尝吧，我熬的粥，虽然我的厨艺不太行，不过熬粥这事我还是在行的！”

老陈端起了碗，颇有些吸引的望着林若。

“挺好的”

林若尝了一口，给出个不咸不淡的评价。

事实上，林若对所有的食物就只有两种评价，“挺好的”和“难吃”。

哪怕是济贫院清汤寡水的燕麦粥都能在他这里得到一个“挺好的”的评价。

……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林若和老陈的相处还算的上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