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姐只是一时贪玩而已,您就不要继续怪她了,小莺只不过是个奴婢,哪里有那个胆子敢阻拦小姐啊。”
小莺一直跪着在地上,不断地解释着,直到最后都紧张了起来,生怕柳知画会一时失去理智而做出些极端的举动来,试图帮韩雨兰开脱,解释道:
“夫人,小姐平日里喜爱梳妆打扮,又喜爱琴棋书画和诗词歌赋,说不定就是看上了哪家店铺的簪子,看上了哪位才子的学识,或是碰到了某件极其喜爱的古琴,却又害怕您不同意,所以一个人出去,又没人陪着,因此耽搁了点时间,很快会回来的,很快的。而且老爷平日里在朝廷内事务繁多,而且奴婢听闻陛下今日怠政,恐怕会晚一点回来,夫人您息怒啊。”
“簪子,古琴这些东西以我们韩家的权势,难道还买不起吗?还有,她有了什么心仪的才子,不会带来见见我吗?本夫人又不是那种排斥寒门子弟的贵妇,只在乎那人是否有着才学,是否真心喜欢雨兰那丫头,何必躲着藏着,小莺,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还是说,雨兰那小丫头根本就不是去做那些事情,而是跑去江湖里头闯荡,或者是上了战场之后一身伤,不敢回来见我这个娘了?”
“没有,没有,小姐绝对没有上过战场,小姐身为京城十大才女和炎金四美之一的美人,平日里更是柔柔弱弱的,绝无可能会上战场,更不可能一身伤。”
小莺摇着头解释,想要掩盖韩雨兰听闻刘玄阳在炎金成门口连斩杨,苏两位统领后叫阵之时,带着她一起跑出去打晕几个守城后士兵换上他们的甲胄迎战这位北凉国上将军一事,完全不想让柳知画得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小莺,是不是你觉得我平日里我对你太过温柔了,安排的活计太少了,现在都已经敢撒谎了?”
柳知画定了定神,说:
“那刘玄阳的实力可是二品小宗师,虽说比不得一品高手和宗师境武者,但在北凉国,也算得上是位高权重的上将军之一,如今更是率领大军攻打我们炎武国。若是雨兰那丫头去和他打,怕是不到一个回合就被他打死,还不赶紧跟我说,她是不是真的出去和那刘玄阳打了一场。”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夫人,您还是别问了,奴婢,奴婢,奴婢愿意受罚。”
“那我便家法伺候,杖责二十,看看你还敢不敢继续撒谎。”
柳知画话音刚落,韩文远便从外头走到了正厅,说:
“夫人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啊,如此教训一个丫鬟,岂不是落了个恃强凌弱的名声,雨兰那个丫头确实有些不省心,非得和那刘玄阳打一场,要不是大公主出手及时,怕是命都没了。我已经把能找的大夫都找过来了,雨兰的那点伤很快就好。”
韩文远心里也暗自叫苦,不断地庆幸那个刘玄阳是个武夫而已,只知如何杀人和排兵布阵,却不懂得如何下重手。
可柳知画却不一样,一脸心疼地看着自家女儿,见着韩雨兰躺在床上的憔悴模样,忧心不已。
“雨兰,你怎么这么傻啊,你知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娘有多担心你,你怎么能这般任性,让为娘伤心。”
可韩雨兰依然有些倔强着说:
“可是,我不想当一个永远困在闺房里的女子,我要为炎武国效力,让他们知道,我韩雨兰可不是他们这些富家子弟随便欺辱的娇滴滴美人,而是像大公主君昭明那样威严而无人敢冒犯和亵渎的仙女。昭明公主那可以穿着如此华丽的宫装襦裙迎战,还没被裙子绊倒,更没有因为披帛的存在而影响手中动作,实在太厉害,太漂亮了,我也想学她那个样子,想像她一样厉害。”
“学,你学得来吗?你知不知道,你那哥哥当初上了战场说什么为国效力,结果断了两条腿,差点连生育能力都没了,如今一直得靠琴清清那个被他从风尘之地赎回来当小妾的丫头照顾着呢。”
柳知画教训道:
“你以为人人都能像君昭明一样,可以仙武同修,和她一样,有着七色极品灵根?更多的,是像你哥哥那样的人,还有不少是直接战死,别人记不得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