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在哪里认识的?”
说完这句话,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抹掉脸上的雨水,笑了笑,然后目光中带着警告地看向祁书宴和程莺的方向。
“你……你们难道忘记了吗?你们一起来到这里的时候,当中根本就没有这样一个人,他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出现的?”
祁书宴在感受到身下的男人挣扎变轻微之后,就松开了自己的手臂,从潮湿的地面上站了起来。
他的浑身上下全都是湿透的,不管是衣服还是头发都紧贴着皮肤。
面对对方的询问,他不说话,程莺也不说话。
这种对峙的状态着实显得诡异,让对方忍不住吞了两口唾沫,接着目标明确地转眸去看林深。
“你,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你对他们说了什么……不对,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林深只是握着斧头,没有动。
当被针对太多而已经习惯之后,他就不再去想如何进行一个合理的解释,让许愿人对自己信服了。
更何况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程莺与祁书宴,他们足够有能力做出正确的判断,也分得清楚这个时候应该站在哪一边才是最有利于自己的。
祁书宴先前就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程莺虽然没有开口说,但现在的状态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们好好想一想!你们当中真的有这样一个人吗?!”
对方依旧不依不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动摇两个人的想法。
“你们是被迷惑了,这人就是诅咒用来干扰你们判断的东西!要是跟着他说的走,一步错就是步步错!你们可要想清楚了!这是一条不归路啊!”
中年男人扯着嗓子的声音穿过雨幕,听上去情真意切又声嘶力竭,像是在尝试叫醒沉睡的灵魂。
林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都是浓重的水汽,和带着石块碎裂时灰尘的气味,“你们所谓的机会与成功是从哪里来的?又说的,会被收回去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问话,两个中年男人顿时闭上了嘴。
他们只是努力在雨中瞪着眼睛,气势上没有减弱的样子,然而沉默已经表明了一切。
“你们要他们相信什么?”林深握着斧头往前走了两步,“相信长布条下面埋着的婴儿尸体是小孩心甘情愿的选择,还是相信木头娃娃里包裹着的小孩断指是自主的选择?那些石砖上面刻着的名字和台阶牌位上的名字,究竟是属于建造通道的人的,还是小孩们的?你们在索求什么,又在牺牲什么?”
林深说着,用脚踢了一下昏睡在一旁的年轻人的腿,“为什么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年轻人就只有这两个,剩下的都是你们这些年龄差不多的中年人?为什么他们俩还抱怨,早知道离开这里之后就不回来了……你说你们和他们是一家人?”
林深伸出一只手,指向程莺与祁书宴的方向,“那些木头娃娃不会跑不会跳,怎么长了腿走出这深山老林跑到外面的城镇里,还正正好好去诅咒这几个跟你们有所谓‘祖上关系’的人?”
“信你们?”林深笑了,摇了摇头,“那确实不如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