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说得通,先前其中一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说,早知道跑出去之后就不再回来了。
他们心里门儿清,但没得选。
而如果要在这个地方安然地生活下去,就必须遵循这里的规矩,否则他们也可能也会遇到跟许愿人相同的对待方式。
两个中年男人在沉默之后,带着警觉观察林深的眼神表露了他们的一切思绪。
喉结的不安滚动,豆大的雨滴穿过蓑衣直接落在皮肤上,再这么继续下去,这些蓑衣就要完全失去它们的作用了。
“你……你们什么都不懂!”
憋了半天,其中一人就只吼出这样一句话,惹得祁书宴笑了一声。
“我们什么都不懂?”
“那东西是没办法完全控制跟沟通的!”男人扯着嗓子的吼声打断了祁书宴的话,他抬起手,朝着震动不断传来的方向指着,“它只有本能的情绪,只能依靠自己的感受来行动,这种限制住它的方法也是摸索了很久才摸索出来的!不用这个办法,我们这地方消失了也就算了,它要是往外面去了,谁都别想活!”
中年男人声嘶力竭的尾音变得有些破音,他在吼完这一句之后,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程莺甩掉脸上的雨水,抬起眼看了看逐渐倾倒得不像样的石柱,开口问道:“那它是怎么来的?没有什么东西是平白无故就冒出来的,它不可能没有缘由就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可能没有缘由就对你们的东西产生这么强烈的攻击性,你说这些话对我们来说毫无作用。”
只见被程莺注视着的那个男人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快速转了两圈。
还没等他想出要怎么解释,程莺又继续往下说:“我们这一路过来也不是瞎了聋了,它从来没有多看我们一眼,那么我们对它来说真的是非死不可的吗?我看不是……是因为你们,是你们故意给我们染上了跟你们相似的气味,是你们让我们留在那个屋子里,一切的事情才会发生的,你说它没有办法沟通和控制?我看不是,我觉得它目标明确,它只针对你们,你与其在这里说些没有用的废话,不如讲讲,你们到底做了什么,才会产生出这种怪物来的?”
“你……”
中年男人刚张嘴,林深便抬起手制止了他,“任何的借口和欺骗对我们来说都没有意义,石柱已经倒下去三根了,我相信你们心里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你们并不是走不出去,不然想把木头娃娃送到每个对应的人手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吧?但你们不出去,不管理由是如何,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你们其实是能走的,那让你们做这些事的人走起来是不是比你们更加轻易?你们在这里拼命地拖延时间,对你们自己来说,真的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