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只是笑笑,并未多言,只是隔着绣帕取了諴亲王府带来的芙蓉糕,轻轻咬了一口。
棠颀初初的时候,还算正常,她耐心的等着安陵容用膳,然后她笑着发问:“諴亲王福晋,我这些日子与琅嬅相见恨晚,方才听闻你说察哈尔夫人打算为富察傅恒议亲,倒是有些好奇。”
“恩?”安陵容斜斜看了棠颀一眼,淳亲王侧福晋才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她揣着明白不发一言,却听这时候安陵容笑道:“棠颀郡主同未来鸿亲王福晋是手帕交,容若,这你都未与我说起,你们淳亲王府倒是不错,看来还是你这个主母教导有功。”
主母二字深深刺痛了棠颀的心,富察容若算哪门子主母?
迟早要下去的,她闻言却带着气恼,转头看向面前谈笑的安陵容,内心也将安陵容化作了和富察容若一般阵营。
只是,她轻咬了下唇,只是她此时还想听听富察傅恒的亲事,她却不好意思主动提及。
安陵容看着棠颀那羞羞答答的模样,同淳亲王侧福晋眼神交汇之后,她笑着开口:“容若,说来棠颀也上了年纪了,该议亲了是不是?”
棠颀一听这话,罕见的低了头,她将那食盒之中的金茯糖藕往安陵容面前送了送,说来她现在倒是希望这位諴亲王福晋看出她的好来,在富察容若面前提及,也好让她达成所愿。
她可不愿她的亲事被富察容若拿捏着。
安陵容婉拒了这金茯糖藕,她眼中带着深意的说道:“棠颀,今日怎么未得见辅国将军?”
棠颀正沉浸在她的亲事当中,她头也未抬的作答道:“我兄长....”
却在这时,她猛地抬头,秀眉拧到一处,这諴亲王福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安陵容看着棠颀这般举动,暗道果然是皇家子女,都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她见棠颀这般反应,心中却对她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
棠颀越有反应越证明监军的便是辅国将军。
此时淳亲王侧福晋出声道:“这些时日,弘晫不大回府,自从他出去分府后,许久未回来了。”
“至于棠颀的亲事。”她顿了顿:“我想着这段时日正在热孝中,棠颀确实也不能老是留在淳亲王府了,等过了丧事还有许久,京都之中我寻了个四品官,这样正好,中规中矩的,棠颀的气性大些,这样也便不受委屈些。”
听到这般话,虽然棠颀早早就知晓了富察容若所想,但此时,她还是没来由的。脸上浮现出厌恶。
她的眉毛紧蹙,已经在心中打算好了,她要前去找她的阿玛好生说道说道。
她越想越生气,却勉力的维持她郡主的尊荣:“突然想起,儿臣还有事,儿臣便先行退下了。”
说罢,她也不等安陵容同淳亲王侧福晋回话,起身转身便朝着甘露寺正殿走去。
她刚出来,便朝着身旁的婢女问道:“月白,阿玛在哪处?”
“回郡主的话,王爷正在甘露寺门前。”
“月白,随我一同前去。”
“本郡主的亲事怎么能被这个侧福晋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