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珊正被闻叔领着往会客厅去。
她边走边东张西望。
没走几步,就跑到一边,把手指放在自己衣服上擦干净,好奇地往一个水晶花瓶上摸了摸。
“这花瓶可真通透。”
闻叔停下来等她看完,才接着往前走。
“欸老大爷。”
刘文珊几步追上去,布满肌肉的双手插在腰侧,声音豪迈粗犷。
“买下这么大一庄园到底需要花多少钱呐,你跟我说说呗。”
闻叔脚步顿住,抚了抚自己的鬓发,叹了声气:“这位刘女士,我刚刚告诉过您可以直接叫我闻叔。”
“哎唷。”刘文珊大手一挥:“花里胡哨的,我叫着拗口。”
等两人彻底走没影。
缚宁转身回卧室换好衣服,叫上苟明之一同下楼。
刚走进会客厅。
远处坐着的刘文珊已经看见她,瞬间起身往这边冲,眼里仿佛在冒星星。
“天呐我的大小姐,我知道你有钱,但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钱,这也太有排面了!”
矫健的步伐带动刘文珊全身上下每一块沉甸甸的肌肉,每迈一步,地面好像都在震动。
距离越来越近,缚宁才意识到对方居然比以前壮了一大圈。
刘文珊胳膊大腿的肌肉干巴又发达,远远超过了绝大部分的成年男性。
而且除了那头长发,身上再也看不到其他明显的女性特征。
“不是我的房子。”缚宁随手指指身后跟过来的苟明之:“他的。”
“啊??”刘文珊眼神一偏,目光落到苟明之身上,诧异地打量他一眼:“这不是...”
“许久不见,刘教练。”苟明之说。
随即刘文珊挠了挠头,说话爽快:“不好意思哈,你看起来不太像这个房子的主人。那你俩这是同居了?所以你现在是大小姐的...?”
苟明之露出一种熟悉的、想搞事的微笑:“我是她的...”
他该不会要在这种场合下直接说自己是狗?
缚宁预感不妙。
先一步回答:“床伴。”
刘文珊眼睛左右扫视,分别看了两人一眼,像是没听到预想中的答案一样,表情万分可惜。
不死心得接着问。
“...炮友就炮友...为什么要说床伴...”
“我们没打过炮。”缚宁说:“所以就只是字面意义上的床伴。”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回过头。
李弦正从远处大步流星地迈过来。
闻叔在后面小跑着追赶,气喘吁吁地想要阻止:“小姐和先生真的在见其他客人,我不敢糊弄您,您眼下还是不要去打扰比较好。”
李弦偏过头。
朝闻叔吊儿郎当一笑:“这也不能怪我非要来看个究竟,谁让闻叔你个老滑头总诓我。”
“看来您对我有很深的误解。”
闻叔扯出前胸衣袋里的方巾,边擦汗边叫来佣人把李弦围住。
“快把李先生请回大厅休息。”
李弦看看围在周围的人,抬手就把住其中两个人的肩膀用力朝两边掰,成功撕开一道缝隙。
他伸长了脖子朝缚宁这边大喊。
“小缚宁、明之你们倒是管管啊,就在那里干看着你们养的这些佣人来随随便便欺负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