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菜不错,下饭,你吃完饭去弄床被褥回来,睡个好觉,其它的事情明天再说。”
尉锦泽手里的筷子伸向碟子里的肉末豆腐,就着米饭送了一口进嘴。
“您老负责养好身体就行,事情我能解决。”
他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陈蜜蜜和陈母就默默的吃着饭听他们聊。
随着话题的深入,陈父心中的天平已经倾斜了,或许他应该相信闺女的眼光, 再者有他们看着顾着,蜜蜜不吃亏就行了。
如果他真的看走了眼,想到这,陈父摇摇头,心思如此缜密的大小伙子不会有心思和他们兜圈子。
想通后,陈父心情豁然开朗起来,对着尉锦泽一口一个小泽,喊得甭提多亲切了。
其余三人足足停顿了一秒才放下已经见底的碗筷,就挺突然的,一顿饭瓮婿两个的关系就拉近了这么多。
饭后,尉锦泽带着李二涛出去弄了两张木板回来加宽了病床,然后打发李二涛自己去招待所。
“时候不早了,涛子你自己找个招待所对付一晚,明天早上记得买早餐过来。”
李二涛抱着尉锦泽塞到他怀里的包,眼睁睁的看着门在他眼前合上了,“……。”
“泽哥真损哪,用完就丢。”
话音传到病房,陈蜜蜜不由好笑的道,“泽哥,这样让涛子出去是不是不太好。”
病房里陈母已经睡到了陈父的那张病床上,陈蜜蜜抖开被褥整理另一张床。
尉锦泽笑了笑,不予置否,他低头看着整理床铺的陈蜜蜜,和她一起收拾起来。
忙了一天,躺在床上,尉锦泽将缩在床上的陈蜜蜜揽进怀里。
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倦意渐渐席上来,没一会儿眼皮一合,酣睡声在屋里响起。
尉锦泽睡着了,陈父身体虚弱,抵不住睡意,也睡了过去。
周围的环境寂静安全,陈母有了心绪想下乡的事情。
相比京市乡下发展滞后,不清楚生产大队的人会不会排挤他们,听下乡插队的学生回来说乡下也有剃阴阳头的。
陈母担心的不行,躺在病床上,左右来回翻身。
陈蜜蜜听到悉悉索索的翻转声,轻声开口。
“妈,怎么还不睡,想什么呢?”
陈母把事情压在心里面觉得难受,索性就说了。
“蜜蜜,大队的人会不会不欢迎我和你爸过去。”
陈蜜蜜后背靠着尉锦泽,朝陈母的方向看过去,低着嗓音道。
“妈你放心吧,大队的人很淳朴,不会有这些弯弯绕绕,还有这些事你女婿会安排好。”
“你和爸就负责养好身体,真有品行不好的人使绊子,别说你女婿,我公公婆婆都不会放过他。”
陈母被她逗笑了,放下心来,母女俩聊到后半夜才睡去。
……
协和医院的VIP病房里,一个妇女坐在病床前哭泣。
“都怪你,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你做的都是伤天害理的事,会遭报应的。”
“现在报应在小牧身上,你满意了吧,啊,你满意了吧!”
沈家栋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儿子,狠狠的捶了一下墙。
“我不信报应,小牧绝对被人阴了,等小牧过了危险期,我一定斗死陈文宣一家子。”
敢动他儿子,不好意思,搭上一家人来赔吧!
乍一听他的话,沈母埋头哭得更大声。
“你存心不想让我们娘俩好过,你做的这些事,迟早有天会被人扒出来,你不想想自己就算了,你忍心看我和小牧出事吗?”
沈家栋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没忍住吼了一句。
“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啥,老子还没死呢,谁敢动你们。”
沈母被他的吼声吓得一个哆嗦,鹌鹑似的缩在床边,心疼的看向病床上的儿子不敢再发一言。
沈家栋看着重新变温顺的妻子,懊恼不已,深知自己又吓到她了”
“未免自己再开口吓到她,他出了病房,站在走廊外抽了一晚上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