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宫外,赵长老带着宫门典籍和数千名长老弟子朝着山下跑去。
御兽宫主勉强撑起身子,在宫内主持大局。
时莟长老带着宫主一脉的长老一边清理门户,一边派人追击。
由于宫主身体虚弱,近些年来,叛宫而出的长老及弟子越来越多,一个多月前,还有一个护法叛逃出御兽宫。
赵长老一行人虽然成功躲过时莟长老的追击,却也并不轻松。
她们这次带出御兽宫的典籍奇珍众多,在逃命时,速度难免受阻。
但让赵长老放弃这些谋划许久的好东西,她心中也不愿。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一个弟子道:“赵长老,弟子前些日子听说凌璇护法在旗岭山建立了一个宗门,名叫子虚门。”
“这子虚门建立不久,定然弟子不多,就算人数众多,实力也肯定良莠不齐。既然咱们暂时无路可去,不如就去这子虚门暂住一些时日。”
说到此,那弟子奸笑两声。
“至于之后,是去是留,那就全凭赵长老您的心意了,毕竟咱们这里的人可是精锐,就连时莟长老都奈何不得的存在。”
正愁眉不展的赵老师听见这个弟子的话,瞬间双目微亮。
她抬手拍了拍这个弟子的肩膀,夸赞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弟子恭敬说道:“弟子名叫张泉,是田长老座下最小的弟子。”
赵长老知道田长老,是一个极为固执己见的人。
此刻正在时莟长老的身后,跟着她追击过她们这一行人。
没想到,田长老这么古板守旧的人,竟然教出了这样一个弟子。
赵长老看似随意的问道:“你师傅是宫主一脉的人,你为何会跟着我?”
赵长老此话一出,张泉原本奸笑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她冷声道:“那个古板的老女人,当初就是因为她太过古板,拒绝我的苦苦哀求,没有收下我年仅两岁的弟弟,非要将他交给一户无儿无女的农家收养。”
“刚开始那两年,我弟弟过得还不错,但第三年,那户农家的夫郎自己怀上了,从此,我弟弟就成了最多余的存在。”
“尤其是在那户农家生的是个女儿之后,我弟弟的存在就开始变得碍眼起来。”
“又过了两年,我弟弟刚满七岁,那农户人家又生了一个男孩,从此以后,我弟弟就成为了他们一家子的奴隶。”
“他们让我年仅七岁的弟弟包揽了家里所有的脏活,苦活,累活,还不给他饭吃,让他与猪同食,常年挨饿受冻,我弟弟在一次去河边洗衣服时,头晕跌入河里,再也没有被找回来。”
“当我学有所成,终于能够离宫去见我弟弟的时候,得知的就是这样一个噩耗,我杀了那一家子,把他们一刀一刀凌迟处死,可我还是恨,若不是她,我弟弟是不是还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