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中,阴暗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墙壁上的青苔肆意生长,仿佛在诉说着这里被遗忘的时光。刘侧妃正半躺在那张破旧的床榻上,面容憔悴,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期待。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冷宫的寂静。皇后娘娘的掌事嬷嬷带着一些礼物与刘御医一同走了进来。掌事嬷嬷身着得体的宫装,神色端庄,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锦盒。刘御医则背着药箱,一脸严肃,紧跟在嬷嬷身后。
掌事嬷嬷走到刘侧妃跟前,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意,说道:“刘侧妃,皇后娘娘听说你病情加重,十分忧心,特让我带了些礼物过来,这其中便有一株千年人参,可是难得的宝贝,让你好好将养身体。娘娘还特地叫刘御医一同过来为你诊治一下。”说着,她将手中的锦盒轻轻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刘侧妃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惊喜。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强作虚弱地说道:“劳烦皇后娘娘挂心了,侧妃实在感激不尽。”心里却暗自想到:“我就说皇后娘娘还是舍不得我呢。”一时心情大好,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脱离冷宫的希望。
刘侧妃定了定神,又对掌事嬷嬷和刘御医把宫女所说的话重新说了一遍,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与悲愤:“昨天太子妃娘娘叫了张御医过来看我,本以为是一番好意,可谁知喝了张御医开的药,不但病情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我这心里实在害怕呀,想来想去,只能认为是太子妃娘娘为了除掉我,独占我的小皇子,所以联合张御医给我下药,想让我尽快死掉。嬷嬷,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说着,她用帕子轻轻拭了拭眼角,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掌事嬷嬷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说道:“刘侧妃,您先别急。此事事关重大,皇后娘娘十分重视,才派刘御医来为您仔细诊治。若真如您所说,皇后娘娘断不会坐视不管。但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一切还得等刘御医诊断过后再说。”
刘侧妃连忙点头,说道:“嬷嬷说得是,还望刘御医能仔细瞧瞧,救救我这苦命之人。”
刘御医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刘侧妃,请恕在下冒犯,这便开始为您诊断。”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脉枕,轻轻放在刘侧妃的手腕下,专注地为她把脉。刘侧妃表面上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心中却暗自紧张,生怕刘御医看出破绽。
刘御医眉头紧锁,细细感受着脉象,过了许久,他放下刘侧妃的手,又仔细观察了她的面色、舌苔,神色愈发凝重。刘侧妃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问道:“刘御医,我这病情……究竟如何?是不是那药有问题?”
刘御医并未立刻回答,而是沉思片刻,再次为刘侧妃把了一次脉,神色严肃地说道:“刘侧妃,您的脉象虽有些虚弱,但并未见有中毒或是其他严重病症的迹象。只是……只是您这虚弱之态,似乎并非完全由病症引起。不过,在下刚刚仔细探查,发现您身上的确被下了药,是一种软骨散。此药对生命没有威胁,但是的确能让您瘫酸软于七日,七日之后便可好转。”
刘侧妃心中一惊,强装镇定地说道:“刘御医,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中软骨散?肯定是太子妃和张御医害我,他们给我下的药。您可不能冤枉我呀!”
掌事嬷嬷一听,也看向刘御医,问道:“刘御医,你确定是软骨散?这可事关重大,可不能弄错了。”
刘御医恭敬地说道:“嬷嬷,在下行医多年,这点还是能确定的。刘侧妃的脉象虽有掩饰,但仔细分辨,还是能察觉出软骨散的药力痕迹。只是……这药究竟是不是张御医所下,还需进一步查证。”
刘侧妃哭哭啼啼地说道:“不是他们还有谁?昨天我喝了药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他们联合起来害我。嬷嬷,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掌事嬷嬷面露难色,说道:“刘侧妃,您先冷静些。刘御医向来医术精湛,且为人正直,想来不会做出这等事。既然确定您中了软骨散,那便得弄清楚这药是如何到您身上的。您再仔细想想,除了喝药之后感觉不适,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刘侧妃咬了咬牙,说道:“我只知道喝了那药之后,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恶心呕吐,其他的……其他的我也说不上来。”
刘御医思索片刻,说道:“刘侧妃,在下能否看看那张御医开的药方?或许从药方中能看出些端倪,判断这软骨散是否与药方有关。”
刘侧妃微微一愣,说道:“那药方……那药方不知被我那宫女放到何处了,一时之间怕是找不到。”
刘御医心中愈发觉得可疑,但又不好直接发作,只得说道:“如此,那便有些麻烦了。若能看到药方,或许能更好地判断您的病情以及这软骨散的来源。刘侧妃,您再找找看,这对诊断病情十分关键。”
掌事嬷嬷也说道:“刘侧妃,您还是尽快找找药方吧。这事儿关系重大,若是查不清楚,对您也不利。皇后娘娘还等着刘御医的诊断结果呢。”
刘侧妃心中暗暗叫苦,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药方,之前只是随口编造谎言,如今却被刘御医抓住了把柄。但她仍不死心,哭喊道:“嬷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被太子妃害的。那药方……那药方肯定是被太子妃派人偷走了,她就是想销毁证据。”
掌事嬷嬷面露犹豫之色,说道:“刘侧妃,您先别急。此事太过蹊跷,老奴也不敢妄下结论。刘御医,依你之见,接下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