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水已经有些意识模糊了，她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父母，声音虚弱而断断续续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柳若水妈妈的手不断颤抖着，她按住女儿的伤口，拼命地想要止住那可怕的血流，但血液却像是止不住的洪水，红得令人心碎。

“你这个傻孩子，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柳叔叔哽咽地说，眼泪早已布满了脸颊。

整个房间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和绝望击垮，仿佛世界的重量压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肩上，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柳若水觉得眼皮好沉，恍惚间她仿佛来到了那片迷雾之中，那迷雾与她听李涛他们描述的20号房子的迷雾相似，空气潮湿，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腐烂气息，还有烧焦的味道。

她四下张望着，在那片迷雾中，她隐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Luna，她的姐姐，那个与她异父异母，却相依为命的姐姐。Luna站在远处，神情冰冷地看着她。

“Luna！”柳若水伸手向前，想要靠近她，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怎么也迈不开步伐。

接着，她又看到了其他的身影——Marc，Ashima，Dev，他们一个个地出现在迷雾之中，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都是亡灵一般静静地站在那里。

突然，她看到了她的师父，冯师父的脸。他的脸色苍白，七窍流血，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凄惨模样。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在看向她，却又好像没有聚焦在任何地方。

“师父……”柳若水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想要道歉，想要向他请求宽恕，但是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迷雾中又出现了一个人影，那是Sally。她的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中满是戏谑。

她缓缓地走近柳若水，声音带着冰冷的质问：“柳若水，你是不是愿意把你的生命给我，来赎你欠下的罪？”

柳若水呆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Sally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刃，刺得她遍体鳞伤。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现在想赎罪了？”Sally的声音低沉而邪魅，仿佛是一条毒蛇在她的耳边低语。

柳若水的内心被悲观的情绪彻底淹没了，她只觉得自己一无是处，连累了所有人。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把生命交给Sally，就是对所有人最好的补偿吧…”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抬起头，双眼空洞地看着Sally，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