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水爸爸握紧了拳头，眼眶也不自觉地湿润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问：“那Luna……她快乐吗？在外面的时候，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涛点点头，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说：“Luna是个很热心的女孩，我刚到加拿大时，她给了我很多帮助，帮我安顿下来，带我熟悉环境，告诉我哪里可以买到好吃的东西。她性格开朗，喜欢交朋友，也很独立。虽然有时候她看上去有些冷漠，但其实是因为她心里装了很多事。”

Darius接着说：“是的，Luna真的很照顾人。她会在我们心情低落的时候开导我们，帮我们排忧解难。有一次，我因为健身房的事遇到麻烦，Luna帮我找了律师咨询，最后事情顺利解决了。她总是默默地做很多事情，但从不计较。”

柳若水爸爸听着他们对Luna的描述，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他的身体颤抖着，双手捂住脸，低声抽泣。李涛和Darius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

“那么……若水呢？”柳若水爸爸抬起头，目光黯淡地看着李涛和Darius，“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我知道，她一直觉得自己不是我的亲生女儿，总有些隔阂。但我真的一直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李涛深吸一口气，回答道：“若水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她从来不会轻易服输，什么事都愿意自己扛。她一直在保护我们，无论是20号房子还是后来的Cherry Town，她都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她的确有时候有点倔，但那是因为她想要保护她爱的人。”

Darius也点头附和道：“对，她是个特别勇敢的女孩，总是想着别人。虽然她有时候显得冷漠，但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柔软，她真的……为了大家付出了太多。”

柳若水爸爸听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低声说道：“都是我的错啊……我没保护好她们。作为一个父亲，我没能尽到责任。”他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整个人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一样。

他看了一眼柳若水的病房方向，眼神空洞：“我没能保护好我的女儿们，一个被附身，一个躺在这里……我真是个失败的父亲。”

李涛和Darius不知道如何劝说，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任凭他发泄内心的痛苦和愧疚。

柳若水爸爸的目光从病房方向收回，转向李涛和Darius，眼神复杂，却什么也没说。

他知道，这些年轻人已经做了他们能做的一切。最终，他只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痛苦和愤怒都压在心底，默默地承受着。

时间在这种沉默的氛围中流逝着，每个人心中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个夜晚显得格外漫长，每一分钟都仿佛在提醒他们那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他们失去了Luna，也很可能失去了柳若水。

李涛看着医院的窗外，阳光显得有些刺眼，一点也不温暖，他搓着自己的手腕，那个看不见的记号，似乎已经标记了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