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斯心惊不已，暗自提高警觉。

“幽灵？”莉娜惊讶之下脱口而出。

可惜她猜错了，只听那烟雾人冷笑一声：“我可不是那种低级货。”

说完后，它围着公主转了一圈，遇到凯撒斯的身体时，却丝毫没有阻碍地穿过。

在凯撒斯身上，可以看到烟雾缠绕。但他胆大，竟然毫不在意。

“哦，这女娃娃挺有意思的。”没过多久，烟雾人赞叹。

莉娜脸色苍白如纸。

她并不害怕被认出身份，而是被这种非人非鬼的存在盯视，自己仿佛被剥光了所有遮掩，赤裸裸地展现在对方面前。

不久，烟雾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凯撒斯身上。

凯撒斯浑然不在意，任由它细看。

过了一会儿，烟雾人点点头，“难怪你能发现我，原来你身体里有些不一样的东西，似乎相似，却又相异。还有你那滔天的怒恨，莫非你也和我一样？”

“一样怎样？”凯撒斯大胆地问。

“你心中的恨啊。”

凯撒斯听后恍然大悟，为何烟雾人身上有一种与自己熟悉的感觉，原来同样是怒恨之气，这种怒恨与他的斗气融为一体。

突然，他想到这烟雾人也许也是如此，便询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面对他的提问，烟雾人摇头，“我说了，我不是人，也不是小姑娘嘴中的幽灵。我是死之气，一股被恨意挟持的灵魂。我也不知自己叫什么，要不，你们就叫我‘恨魂’吧。”

凯撒斯和莉娜一听，不禁惊愕万分。

少时，莉娜小声问道：“是什么样的恨意让你变成这样？”

“哈哈。”烟雾人长笑一声，“你们要不要听我说一个故事？”

反正无事，两人并不感到有何不可，凯撒斯示意烟雾人继续讲下去。

“那是几千年前的事了，具体多少年我也记不清了。哦，对了，我生前并不是这个大陆的人。”烟雾人慢慢回忆。

“异族？”莉娜脱口而出。

“嗯，不过并非上一次的那批异族，应该是在前两次吧。”

两人听了烟雾人的话，顿时目瞪口呆，心想这不快上万年了吗？

烟雾人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继续回忆：“那时我被派来征服这个大陆，是千万大军中的一员大将，统领不下五十万军队。当然，这些将士都是我家族的精英，一直随我东征西讨，战无不胜。”

说完后，它往主台下走，快要走到下面时转过身来。

“正因为这样，来到这个大陆后，不曾想有一次，遇到了你们大陆几个强者，他们领着上百万军队围攻我，一场大战后，我三十万精锐士兵全数战死。”

可以看出，烟雾人正在哭泣，却没有泪水。

随后它继续说道：“那次败得很是蹊跷，我心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被数百万人所围。要知道，几百万军队的调动，是很难掩藏行踪，更不可能瞒过我方的斥候。你们猜这是为何？”

“为何？”莉娜和凯撒斯同时问道。

虽然对方是异族，凯撒斯却对这位军中将领产生了些许敬意。

“如果你们认为，是因我战无不胜，遭到我族王者的忌惮，假借敌军之手来对付我，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烟雾人说完，似是带着一股笑意。

“那是什么原因？”

烟雾人做了一个咬牙切齿的表情，“是我父亲，还有我的妻子。”

两人听罢，皆是瞠目结舌，差点直接石化了。

烟雾人见他们这般表情，不禁笑讽说：“是不是很狗血啊？”

“狗血？”莉娜和凯撒斯不解这个词的意思。

“这个词是一位强者说的。刚开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当我理解之后，觉得这个词恰如其分。”说完后，烟雾人一脸肃然。

凯撒斯和莉娜只是看着对方，也不问话，似乎想继续听它讲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