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握紧拳头,总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在这里。
池宴张望一番,扭头提议:“那边好像有杂耍,过去看看?”
沈棠宁欣然应允。
他们到来的时候,艺人正在表演生吞铁剑,精彩的表演瞬间引得众人拍手叫好!
沈棠宁眉尖微蹙面露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
她看得真切,那剑确实是真刀实枪,不能伸缩,这么长的一把剑要吞进去,不会刮伤喉咙吗?
池宴挑了挑眉,认真给她解释起来:“通常情况,人的咽喉、食管是有一定弯曲度的,但当头后仰的时候,这些部位便能形成一条直线,足以将笔直的剑吞下到达胃部。”
“这对剑也有要求,剑身宽度不能超过限制,剑锋也不能太锋利,以免割伤喉咙。”
见沈棠宁听得认真,他话音一顿,“当然了,这都是长年累月训练才能达到的,普通人可不能随便尝试,记清楚了?”
沈棠宁抬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抿起唇角:“我有那么傻么?”
池宴闷笑起来,在她额头点了一下:“那不能,你这么聪明。”
冯知文本来也听得认真,听着听着便发现这两人居然开始旁若无人调起了情,顿时一阵无语。
他不甘寂寞地挤到池宴面前:“表哥表哥,我还没怎么听懂呢,你再跟我讲讲呗!”
池宴凉凉瞅他一眼,那叫一个冷酷无情:“这都听不懂,建议去看看脑子。”
“……”
不是,这对吗?
身后的街道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人群瞬间拥挤起来,沈棠宁感觉被推搡了一下,撞到池宴怀里,他反应也快,下意识抬手护住她。
沈棠宁扭过头的瞬间,一张放大的面具怼到面前!
浓墨重彩,形状怪异,突如其来的视觉刺激令她呼吸一窒,脸色微白,一时间僵在原地没动。
对方也是出于恶作剧吓唬她一下,被池宴狠狠瞪了一眼,顿时讪讪地回到队伍里,继续朝前方而去。
池宴安抚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别怕,这是社火脸谱,祈福请神戴的……”
他说到一半,忽然没了动静。
沈棠宁这会儿也从心悸中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抬头,见他脸色凝重,不由问道:“怎么了?”
池宴垂眼盯着她,沉声说了三个字:
“鬼面使。”
沈棠宁瞳孔微颤,下意识扭过头仔细看了眼那游行的队伍,皱着眉摇头:“不一样。”
那面具是油墨画在脸上的,庄重神秘,并不狰狞恐怖。
她方才之所以被吓到,是因为事发突然。
池宴蹙着眉,他知道不一样,可就在方才,他突然想起来,为何他见到鬼面具时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听说过傩戏么?”
沈棠宁眸光微凝,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和社戏很像么?”
池宴点点头:“对,都是民间祈福祭祀用的。”
他心里忽然有了想法,鬼面具会不会就是傩戏面具?他只要找到哪个地方有傩戏这一风俗,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
之前他也查过这面具的来历,可是一无所获。
而棠宁又从未听过,会不会说明,这面具的来历其实根本不在大庆,而是别国某个地方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