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手中的内丹对着天空,阳光映射出斑驳的光影,血液顺着手指滴落,他却毫不在意,反而欣赏似的赞叹道:“很好看,还不赖。”
此时,曦月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手紧紧按住腹部,鲜血不断涌出,流淌在她的掌心,让她痛彻心扉。她的脸色愈发苍白,生命力正随着流失的血液迅速消散。
她望着玄砚,脑海中闪过往昔的画面,想起了他曾残忍屠戮神魔的模样。恐惧笼罩着她的心头,使她浑身战栗。
玄砚缓缓向曦月走去,蹲下身子,她那满面的恐惧表情令他神色不变。然后,他只是用她的衣摆细心地擦拭掉了内丹上的血迹,以及自己手上残留的痕迹。
曦月以为玄砚放过她,刚想松口气,玄砚收起内丹,看见了曦月因为灵力外泄,她的八条尾巴已经露出来了。
“哦,我都差点忘了你被我诅咒了。”玄砚轻笑一声,眉梢轻挑,专往曦月的痛处戳:“永远变不成九尾狐的感觉,如何?”
“滚!”
玄砚二话不说,直接手持镰刀将她的尾巴一条一条的砍下来。
曦月疼得惨叫,玄砚蹙眉嫌她闹腾,直接拔了她的舌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到如今,吾不明白,你居然敢与吾面对面交涉。”
但是曦月已经没法与他交流了。
“你可以去陪应禾了。”玄砚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声音虽轻,却犹如寒冬里的冰雪,字字如剑,深深刺穿了曦月的内心。
他的眼神像极了深夜中最深邃的深渊,不见底,也无温度,只余下无边的冷漠与决绝。
此刻,玄砚倚在今朝的肩膀上,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与疲惫:“我知道应禾不想我杀了曦月,但她害死了应禾。我自己都不知道当年我是如何与他们做朋友的。我以为她早就死了,也就没在意,可是应禾死了而她还活着,本身就讨厌她的我,更讨厌她了。”
“我知道。”今朝声音如春风拂过般温和。
玄砚接着叙述:“我属于天地之外,当初天地初始,我降生了,同时还有天主。”
“天主?”今朝好奇地侧目看向玄砚。
“嗯,它自称为天主,相当于现在的天道。我属于外来者,我们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斗,他杀不死我,最后只能妥协,我们开始井水不犯河水,突然有一天我又跟他打起来了。”
“为什么啊?”
玄砚坐直身体,眼神中带着迷茫,似乎在回忆着那段混乱而复杂的往事:“不知道。很多东西都是莫名其妙的,比如,我总是要应禾的草药,清时的符纸等等。”
“时间久远,遗忘也是人之常情。”今朝安慰道,转移换题:“那你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还是从降生起就有的?”
“应该是……降生时就有的。”玄砚回答,语调中带着一抹不确定性。
“主人!这只鹿妖怎么处理啊!”突然一股声音从远处传来,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