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烈焰吞噬着合渝州的总督府衙,像凶狠的猎兽张牙舞爪般摧毁着房屋的每一个角落。
屋顶摇摇欲坠同时发出噼里啪啦的断响,玻璃也被高温烤得爆裂,碎片四溅。
火势迅速蔓延,代表着权力的总督府衙,顷刻便沦为了废墟。
望着滚滚而飘升的黑烟,鹤言便一声令下,要将士们分散撤离出合渝州。
中枢收到了由鹤言以滕实口吻发出的告急文书,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哪来那么大股匪人,敢攻击总督府衙…”
其中大部分老臣都是抱着迟疑的态度去看待此事。
西北虽民风彪悍,也常有匪患打家劫舍,但匪徒绝不会有攻陷总督府衙的胆量。
“难说…现在应董姜三位总督是打的不可开交, 整个西北乱成了一锅粥…会不会说那股匪徒铤而走险?”
另一白须老者摇头否决。
“我看呐…像是附近洲秘密派出的兵马,想占点便宜吧。”
“不对不对!”
为避免女王陛下焦心做出冲动之举,在行事后鹤言就将一切通过私人号码告知了她。
所以得知一切的洺漓将身躯靠在椅子上,娇美的面容上也表露着厌烦。
“一群人连个主意都拿不定…”
她在心底暗默道 ,更是因一句感慨而延伸出了无穷尽的后怕。
倘若没有鹤言,她现在可就得依赖这些只会说空话的老臣…
“陛下,您怎么看待此事?”
一老臣来到桌案前,看起来他们是争不出来个所以然,才会来寻求君主的看法。
“告急恐怕是真的,但是王室能调的动谁…”
“这…”
洺漓泄气的话语表明当下的这场争议完全没有意义。
“报!”
一守卫在进入室内后焦急的禀报道。
“合渝州的总督府衙已经毁于火海中,总督滕实已葬身火海。”
“什么!”
洺漓装作震惊不已的消沉道,可她却知晓这都是主人鹤言的杰作。
“这…这可如何是好哇!”
众位老臣又作大乱,好似合渝州总督府衙的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列位的头顶。
“都别说了!”
洺漓再也忍受不了无头苍蝇似的哀叫声了。
她从未爆发过的呵斥令众人沉寂了下来。
“都出去吧,这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一群年老却毫无作用的重臣们互相张望,随后便行礼灰溜溜的离开了此处。
最后离开的是那位就稳重许多,这人一直静静的坐着,从未进入到争论,也未展现出什么不成体统的慌乱。
而此人正是无愧于大洺,无愧于王室,更将两洲总督委任书交给鹤言的那位老臣。
待众人全部撤出,他才缓缓起身来到了桌案前。
“陛下,扮作强盗的,其实是两洲总督鹤言鹤大人吧。”
道出真相的老者令洺漓很是意外,她清澈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