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双手背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沉思片刻后,停下脚步,说道:“就这样吧,按家规处置了吧。”他的声音坚定而决绝,不容有丝毫的质疑。
李瀚文知道,父亲还是顾念亲情的,家族里的人各有各的小心思,无论此事是不是小叔叔一人所为,他也不愿意再往下深究牵扯出更多的人。
按照家法,应当对小叔叔杖责五十,再送给老家看守祠堂,永世不得再迈出祠堂一步。尚书大人决定后日在家族众人面前当众对小叔叔进行杖责,也好给参与此事的其他人提个醒。
行刑那天,阳光格外刺眼,府中众人都聚集在院子里。气氛紧张而压抑,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只能听到偶尔传来的几声咳嗽和紧张的呼吸声。
小叔叔被五花大绑地按在长凳上,执行者身材魁梧,手持大板,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尚书大人坐在正前方的椅子上,脸色阴沉。李瀚文站在一旁,紧握着拳头,目光紧紧盯着小叔叔。
随着尚书大人一声令下,执行者举起大板,重重地打了下去。“啪!”第一板下去,小叔叔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不吭一声。
“啪!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地落下,小叔叔的背上很快就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痕迹,鲜血透过衣服渗了出来。但他依旧死死地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只是那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李瀚文看着小叔叔,心中五味杂陈。一方面,他对小叔叔的罪行感到愤怒;另一方面,看到亲人遭受这样的惩罚,心中又难免有些不忍。
打到三十多板的时候,小叔叔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的头无力地垂着,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滴落在地上。
终于,五十大板打完了。小叔叔已经奄奄一息,整个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
尚书大人站起身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小叔叔,宣布道:“一个月后,让他回老家看守祠堂,永远不得踏出祠堂一步。”
李瀚文看着被拖走的小叔叔,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知道,虽然小叔叔受到了惩罚,但这件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另一边,赵婉如静静地站在人群里,行刑之时,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二夫人身上,二夫人身上处处透露着奇怪,让她的目光久久不能移开。
周围的人或窃窃私语,或面露不忍,只有二夫人看着小叔叔被绑在长凳上接受板子的惩处,她亦是面露痛苦之色,每一下重击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
二夫人站在人群的前排,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帕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神情紧张到了极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悲伤和担忧,仿佛此刻受罚的不是小叔叔,而是她自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在喃喃自语着什么,但周围的嘈杂声让赵婉如无法听清。
赵婉如心中的疑惑如同雪球般越滚越大。她不明白,为何二夫人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小叔叔受罚,按常理来说,二夫人作为府中的一员,虽会感到不忍,但也不至于如此失态。这种异常的表现让赵婉如觉得事情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