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小叔叔就要被送回老家了,府里负责护送的护卫皆为李瀚文的亲信。
第二日傍晚,尚书大人神色肃穆地将众人召集到大堂,他沉重地告知大家,二爷在回老家的途中,遭遇凶悍的山匪,不幸身亡。
二夫人闻此噩耗,只觉如五雷轰顶,脑袋“嗡”的一声,当即眼前一黑,身子瘫软晕倒在地。
李明远心头猛地一紧,眼疾手快地扶住自己的母亲,焦急地喊着:“母亲!母亲!”
尚书大人见状,面色中似有不忍之色闪过,赶忙说道:“赶紧扶二夫人回房,去请大夫!”说罢,李明远小心翼翼、步履匆匆地扶着二夫人回了房。
尚书大人随即目光转向李瀚文,语气低沉地说道:“瀚文,你跟我来。”那眼神中分明似有熊熊燃烧的怒意。
李瀚文默默跟随尚书大人来到书房。书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尚书大人怒不可遏,一把拿起桌上的杯子,狠狠摔在李瀚文身边,怒声吼道:“跪下!”
李瀚文闻声,双膝跪地。
尚书大人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怒声怒斥道:“是不是你做的?”
李瀚文先是一愣,随后一脸平静地道:“是的。”
尚书大人见李瀚文这般状态。心中怒火更盛,道:“您这孽障!我何时说过要取他性命?他毕竟是我的亲弟弟,你的亲叔叔,你怎会这般不念亲情?”
李瀚文说道:“父亲莫急,小叔叔并未亡故,儿子将他暂时藏在了城外的别苑。儿子此番作为实是有自己的苦衷,还望父亲相信儿子。”
尚书大人听闻此言,那紧绷的面容稍稍缓和,神色也悄悄平静了一些,他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到底有什么内情?为何要如此行事,遮遮掩掩?”
李瀚文神色凝重,低头沉思片刻后说道:“父亲,此事极为复杂,一时半会儿难以说清。您暂且相信儿子,这几日便会有个结果。到时候,一切自会真相大白,儿子定不会让您失望。”
尚书大人凝视着李瀚文,目光中带着审视与期许,沉默良久,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那为父便等着,希望你莫要辜负我的信任。”说完,尚书大人挥了挥手,没有再说什么。
李明远将二夫人送回了房里,没一会儿,大夫就匆匆赶来了。
大夫仔细把过脉之后,说道:“二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方才情绪过于激动,气血上涌,这才晕了过去。好生歇息调养一番,便无大碍。”李明远谢过大夫,送走了他。
不多时,二夫人悠悠醒转过来,面色苍白如纸,神情伤心至极,仿佛心都被生生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