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李嗣业一路琢磨着裴旻刚才说的话,觉得不无道理,老夫子的学问还是要学习下的,自己如果主动要求读书的话,父亲肯定高兴,但如果说已经拜师裴旻了,他会不会不高兴呢?父亲是一直不同意自己舞枪弄棒的。
“有了,我知道怎么办了,爹一定会同意的。”李嗣业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猛的拍了下脑袋,其实他是想以读书为筹码,来谈其他条件,这也是李父的软肋。
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此时的大唐在太宗皇帝民族大融合政策的作用下,已经慢慢的改掉了此前席地而坐的用餐习惯,而是更亲睐于高桌高椅,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李父依然是一副严肃的样子,不苟言笑,李嗣业虽然已经是大高个了,谁也不怕,唯独怕他的父亲,当然也可能只是敬畏,要不然让他好好读书,他却偏不读呢。
李嗣业与李父平时并不多话,因为他极烦父亲的管教,所以今天他也憋了很久,不知道的从哪开始说。李嗣业用筷子玩弄着桌子上的饭粒,想引起李父的注意,因为李父是从农民出身,虽然做到了如今这样的大产业,但他依然极为节省,看不得家人半点铺张浪费,尤其是对食物不尊重的行为,比如现在李嗣业这种摆弄饭粒的行为,那就要被骂或被揍了。
果不其然,李父一看,怒了,劈头盖脸的骂道:“你要吃就吃,不吃给我滚蛋,看到你就烦。”也许李父昨天的气还没消去,加上现在李嗣业的行为,他就更生气了。
李父一开腔,李嗣业也就有话说了,“爹,不要生气,我有话跟您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李父还是很生气的样子。
“爹,你能不能把王老夫子给请回来啊?”李嗣业怯怯的说道。
李父颇为惊讶,“什么,把王老夫子再请回来?”但又转而一想,“你是不是觉得他那把年纪,还能经得起你砸他几个大包啊?”
“不,不,不,爹,我这次是真的想读书了,也想向老夫子真诚的道歉。”李嗣业连忙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