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问,对方有可能承认吗?
而且这样的方式去询问,反而很可能会惹恼对方。
所以万欣根本没想到唐欢会这样做,这不像是唐欢会做出来的事情,毕竟他是一个聪明人,有的是很多办法去试探。
万欣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唐欢有一丝恼怒。
这恼怒便是因为庞从龙遇刺,唐欢并不知道庞从龙伤势如何,可哪怕只是一点皮肉伤,遇刺这件事也足以让唐欢愤怒。
无论做出这件事的人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都显得很恶劣。
北域人做,那就是北域人不讲武德。
若是大庆人做,就是更加糟糕的事情。
公羊听白同样注意到唐欢的神色,她收敛起笑容,“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不会。”唐欢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
对方是一个漂亮女人不错,可且不说北域本就是大庆的敌人,做出什么事情都不奇怪。
唐欢很早之前就明白一个道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会骗人,并且她们的谎言效果要更好。
公羊听白叹息一声,向旁边的北域人使了个眼色,那几人不情愿地上楼,只将公羊听白独自一人留在楼下跟唐欢对峙。
“唐大人,对这一场比试的胜利我们势在必得,而且我们丝毫没有担心过自己会输,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唐欢没有开口。
“我承认,而且北域所有人都承认,庞从龙是一个很厉害的敌人,让不少北域人都忌惮畏惧,就连公山将军都不例外。可在北边的战事之中仍然是北域取得了上风,这是因为庞从龙只有一个。”
“大庆的确地大物博,拥有着数倍于北域的人口,可在我们看来,大庆胆小鬼太多,一旦战事开始我们同样有把握取胜,只是这需要太长时间,而且对北域来说损失会很惨重。”
“所以我们选择以武论道的方式来拿回一部分收益,三局两胜,除了庞从龙之外大庆又有谁有必胜的把握呢?”
这番话说的很坦诚,几乎是将自己最赤裸裸的心思说了出来。
唐欢反问道:“若是庞从龙连战三场呢?”
公羊听白立即笑了起来,“那么我们假设庞从龙赢下第一场比试,北域人再不济也会让他的体力有不小的损耗,这种情况下若是他连战第二场,公山将军就会上场,你觉得庞从龙还能赢吗?”
“或者我们假设庞从龙在第一场就对上了公山将军,他拼尽全力战胜了这位老对手,你觉得他还有多少余力参加之后的比试?”
隔着一张桌子,公羊听白表现出自己的自信,“我们有把握正面赢下比试,根本没必要使用些下三滥的手段,这样做反而容易激怒大庆的女皇帝,比起大庆我们更不愿意看到战争开启。”
说完,也不理会唐欢是否相信自己,公羊听白起身提醒道:
“与其怀疑北域使团,唐大人倒不如去想一想,庞将军受伤之后谁得到的利益最大,大庆内部早就混乱不堪不是吗?或许有人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
等到公羊听白往楼上走去,最终消失在眼前,唐欢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李大奎将抓起一条鸡腿塞到嘴里,“就这么让她走了?”
“不然呢?”
“虽然这娘们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觉得北域人做这件事的可能最大,不如抓了她要挟北域人。”
唐欢对李大奎单纯的脑子感到无奈,“既然她敢遣退左右独自见我,就意味着她并不害怕被限制,而且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庞从龙已经被袭击,现在我们再抓了这位北域公主,两国的矛盾将彻底无法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