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上一红,颤声说道:“你讲了便是,嘉儿定然竭尽全力侍奉太子。”
太子听罢魂都飞去了女子眼中一汪春水之中,连忙道:“探子上月来的信,太子骨力达被人杀了……”
女子听了悚然一惊,愕然道:“大哥被人杀了?是你家皇上差人杀的?”
太子面上一僵,道:“什么你家我家的,父皇自然不会如此。十年前你前来和亲虽是被人所拦,西洲国却出了变故。骨连维篡位你父之后,随即向我朝送了降表,且年年上供。两国已然多年未曾征战,父皇为何要杀死他国太子?这与理不通。”
女子若有所思,沉了片刻才道:“我阿爸阿妈可有消息?”
太子轻轻一笑:“依旧被囚在漠北荒滩之地,只不过……”
女子一脸慌张,连忙问道:“你讲……”
太子叹口气:“唉……骨力达一死,你家大伯自然将此事怪在他们头上,我只恐会对他们不利。”
女子双眼凄迷,起身搂住太子腰身道:“还望太子保我父母性命,奴家定然感恩戴德,终生忠于太子。”
太子一脸怜爱,将她轻轻扶起,在其额头之上亲了一口:“你且放下心来,我已命人传令西洲密使,骨连维定然不敢动他们一指头。”
女子笑中含泪,道:“多谢太子,你来……”
两人相拥倒在床榻之上,太子呓语一般的道:“我的心肝,你可知寡人多想要你……”
一抹白影如雪,在黯黑色山脊之间飘飞。
天九咧嘴大笑,俯身轻抚马脖:“好马!好马!我天九御马无数,你乃是首屈一指,快哉!”
白马似是听得懂了,四只马蹄更是疾纵,便如一道白电狂奔向前。马背周围之景已然看不真切,便如幻影一般。天九方要勒勒马缰令它慢些,却听马儿一声嘶鸣,后腿猛然上撩,直将天九送上半空。
这一变故委实太快,天九回过神之时身子已距山崖三丈开外,脚下则是黝黑的万丈深崖,连忙掏出绳标向白马抛去。
谁知白马往后疾退,马鼻甩了甩,喷出两缕白气,那绳标鞭长莫及扑了空。
天九目瞪口呆,身子已然掉落,耳边好似传来白马讥笑之声,不由骂道:“你这畜生成了精!居然害老子,你等着……”耳边却已传来马蹄哒哒之声,身子呼的一声直冲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