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提出向外放消息时,他就已经去跟三皇子商议了。
由他去吸引政南帝的注意力,从而三皇子才顺利得手。
“嗯,微臣当时只是受了伤而已,真是不知道是谁给公主错传了消息,让您受惊了。”
他说完,轻轻瞥了一眼何奕年。
他用脚指头想也知道这消息是谁传的。
俞昭儿整理了一下衣衫,正了身子,方才可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她可是公主,怎能如此失态。
“咳...没事,我也没那么胆小。”
“你来这边坐吧,快跟我讲讲如今北境城的百姓如何?你现在是何官职?那一战你也算是立了大功吧。”
何奕年坐下,冷声道,“大功?敢对公主用私刑,若是陛下知晓,再大的功劳也于事无补吧。”
俞昭儿连忙摆摆手,“奕年哥哥,此事千万不能让父皇知晓。”
“虽然当初他确实将我关地牢里头了,但我也捅了他一刀,后面他还救我出城,算是扯平了。”
她不是是非不分之人,当时两国对立,她们的身份立场不同,卷毛身为北境的将军,对待她这个战俘能好到哪去。
如今北境已经归属于苍南,她们自然也就算不上是敌人了。
“捅了一刀?看来确实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何奕年垂眸,接着道。
“贺兰将军不愧是常年行军打仗,身子骨就是硬。”
“加上公主那一刀,你身上的伤可不少,居然这么快就能恢复自如。”
贺兰奇将腰间的长剑取下放在桌上,一屁股坐到俞昭儿的身边位置。
“当然,我就是个糙人,不像何大人这般矜贵,挨个两刀而已,不至于要养多久。”
俞昭儿左右看看,不知道为何,总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劲。
有点怪怪的,可是她又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
“呃...卷毛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
“昨日。”
“那你打算待多久啊?”
贺兰奇摸着下巴,瞥了何奕年一眼,随后笑道。
“如今北边无战事,陛下也未曾给我下达调令,我无事一身轻,想在京中待多久都行。”
俞昭儿点头,“那你四处逛了吗?京中感觉如何?”
“还没,我人生地不熟,还是靠手下打听了公主的位置这才前来。”
“京中这么大,没个向导还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俞昭儿眼睛一亮,“别担心,我就是京中长大的,这哪里有好吃的,哪里有好玩的我最了解了。”
“一会就带你好好领略一番京中风采。”
何奕年拳头攥了攥,语调不轻不重。
“昭儿,这事还是交给我来办吧,贺兰将军毕竟是男子,如今你我二人已有婚约,你们在一起招摇过市不太好。”
俞昭儿摆摆手,不在意道,“我们一起嘛,奕年哥哥,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玩不就没事啦。”
若是以前,她才不在意别人说什么,如何议论她呢。
反正本来名声就不好,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绝对不会因为担忧别人的眼光而改变自己的决定。
可现在不行,这公主的身份就像个项圈一样给她脖子套住了。
她做什么事情总是要考虑到母妃与父皇,能避免的麻烦还是避免吧。
何奕年挑眉,刚想开口,边上的贺兰奇却直接道。
“多谢公主殿下体恤,何大人,那今日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