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戈君完全不理解了，粗硬的眉头蹙起，看向一旁的曹一川。

曹一川不解释，只是指向一旁的鬼物：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一只鬼物，而是正常的生物，一只狗，一只可怜的拉布拉多犬。”

说到这里，曹一川的神色才出现些许的变换，似乎对这只惨死的拉布拉多很是同情。

戈君扒开鬼物的头颅看向里面，见到了那只肥肥的拉布拉多，目光也是凝重起来。

“这只拉布拉多的大脑神经已经完全被破坏，我的精神侵蚀进不去，看不见它生前的景象。但是从现有的情况推断，这只拉布拉多是被人为转化为鬼的。”

闻言，面色本就黝黑的戈君更加凝重，低着头，眉头锁住，眼睛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队长，这种情况的出现意味着什么，你我都很清楚，人为制造的鬼物，能被控制的鬼物……这就是一支悍不畏死的军队。”

一旁曹一川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语气依旧平淡，就像是在谈论明天去哪吃饭。

夜风吹拂，天上繁星的光芒洒落在戈君的肩头，沉吟许久，他才开口：

“检查过了吗？使用什么手段进行的制作，这只狗身上有什么线索吗？”

闻言，曹一川无奈地摊了摊手：

“检查过了，没有任何线索，从插入狗身体中的血管中采样初步观察，红色部分的组织还是以狗的生物组织居多，但样本颜色越发变绿，属于狗的生物组织就越少……

“但奇怪的是，转化成鬼物之后，却不会散发属于鬼物的气息，从而被我们感知到……

“这意味着……我们目前的感知体系已经部分上失效了。”

戈君此刻也已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心里感到沉甸甸的，仰头望向遥远的天际，只能长长叹出一口气：“行了，先把尸体运回去，这件事情我会上报的。”

说完这句，戈君精明的目光扫过教学楼的天台，破损不是很严重的天台让他的心里很是奇怪，转头看向曹一川。

曹一川和煦一笑，指向东侧的自建房区域：

“主要的战斗出现在那边，刚刚丁樱妹妹已经去勘察过了，有一栋一层的小楼整个被炸没了，战斗得很激烈，另外还有其他几栋小楼破碎……其中有一栋甚至连室内都残破不堪。”

听见曹一川这样称呼自己，丁樱秀眉紧蹙，抬起头盯着曹一川，眼里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像是下一刻就要冲上来打人。

“呵呵……”曹一川尴尬地笑了笑，摸了一下鼻子，看向戈君。“去看看吗？”

“嗯……”戈君不再废话，身体前冲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炮弹，从教学楼的天台之上猛跃而下，划过长长的弧线，轰然坠地，接着向不远处的战斗现场赶去。

站在天台上的曹一川面露无奈，苦笑着看向丁樱，结果丁樱不理他，转过身继续磨脚趾甲……

“唉……”无奈地长长叹口气，曹一川开始走楼梯。

虽然他不是战斗型的异能者，灵镜只是精神攻击和侵蚀，身体素质却是只比正常人稍好一些，凌空飞跃这种事跟他没关系……

许久之后，等到曹一川“借”了一辆小电驴，到达战斗现场的时候，戈君已经坐在废墟上抽着烟。

只是目光紧紧盯着破败狼藉的现场，一言不发，只是嘴上不断地抽着……

看了看戈君，曹一川从兜里拿出几张卫生纸，垫在屁股下面，也坐在一块稍微干净的大石头上，环视了一圈现场：

“一个不知名的高手……这么强大的破坏力，直接炸毁了一栋房屋，真厉害……”

“不！”忽然戈君出声打断他，“是两个人……”

“嗯？”曹一川不解，忽然像是感受到什么，眉头也忽然紧皱起来，现场的情况让他有些难以理解。

“但现场只能感受到一个人的灵镜波动啊？”

“对，只有一个人的灵镜，但如果是一个人杀死了那头……拉布拉多鬼，为什么他在天台的时候没有使用灵镜，反而只用了物理手段。”

“哦……”闻言，曹一川慢慢明白过来，“两人联手杀死的吗？其中一人没有灵镜，另一人有……”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他没有剩余的体能运用灵镜了，只能用物理手段……但是无论几人，这都是很厉害的高手，单枪匹马就敢面对那头拉布拉多鬼……这样一个人我们却完全不知道他的存在。”

戈君再次深吸了一口烟，紧着吐出一口浓重的烟柱，揉了揉太阳穴：“真是多事之秋啊。”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戈君忽然说：“对了，附近有监控吗？”

曹一川坐在石头上扭来扭去，似乎感觉很别扭，站起来无奈地说：“没有，本来有一个，但是被破坏了。”

“还挺谨慎的……身手不凡，灵镜强大，心思缜密，考虑周到，这样的人不会岌岌无名的……”

“嗯……”

曹一川轻轻回复，仰头看向皎皎明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