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报纸被我用力撕得粉碎,因为愤怒,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不明白这些媒体是哪里得到的消息,竟然还有我半裸躺在床上的照片,虽然只露出赤裸的肩膀,可那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不用文字人们都能猜测出我的放荡形骸,我这辈子算是毁了,别说是闫少飞,就是我自己看到这样的新闻都会怀疑我自己,他还会要我吗?
我试着打他的电话,忙音,说明他把我拉黑了吧!我去他公司找他,他的秘书把我挡在了门口。
“闫少说了,不想见你。”
“可我想见他,我要见他,我要跟他解释。”我提高了音量,却换来了秘书嘲讽般地说道:“说句不该说的话,您就别解释了,事实摆在面前,闫少亲眼目睹,您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我,我早就自己提出离婚了,免得让人为难。”
秘书尖锐刻薄的话让我的老脸一阵赤红,我抬起头瞪着她说:“你凭什么说三道四,你代表闫少飞吗?走开,我要跟他说话。”
“她的话就是我想说的,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走吧!别在这里耽误我工作,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看见你就特别生气。”闫少飞终于出现了,他的话让我浑身一颤,我张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自己的口水堵住了喉咙,趁我呆若木鸡时,他走了,走时没看我一眼。
我是含着泪走的,刚出门就被闪光灯包围了,我的泪成了最大的亮点,好多记者问我:“您怎么哭了,是承认了出轨吗?为什么是那个小保镖,他并没有闫少帅气多金,您是更注重上床吗?”
我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丢到家了。我伸手挡住脸,想要挤出去了,可那些记者怎么肯放过我,追着我一个劲地问,我突然愤怒了,拿开手冲着他们大吼:“你们看见的都是真的,行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吧!”那些记者都被我的吼声惊呆了,愣了几秒后,闪光灯冲着我一阵闪烁,我知道,我又将成为明天的头条,来吧!反正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去,我踉跄的往回走,逃进车里,关上车门的瞬间,泪水倾泻而出,我想我们的婚姻也会在这场浩劫中结束了。
第二天头条果然是我的,我被骂成了荡妇、淫娃。有了高富帅还不安份的女人,随即记者又挖出我许多事情来,说我很小时已经对这件事非常开放了,说闫少飞之所以娶我,不过是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是我父亲哀求他的结果,还说我从我母亲那里继承了放荡的基因……如果只说我,我还能忍受,可枪口对准了我去世的母亲,我无法忍受,我带着满腔的愤怒找到了这家报社,我一进去就开始疯狂地砸东西疯子一样,没人敢来拦我,最终报社报了警,我被警察抓到了警局。
我没想到是闫少飞来赎的我,他黑着脸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出了警局我想叫住他,可张开嘴,却不知道怎么喊。
他却站住了,回头看向我说:“你真好呀!真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你……你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泼妇,不!泼妇都比你有涵养,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去砸报社,你是想让媒体继续关注你是吧?好能一直上新闻对不对?你要想怎么样是你的事,可你拎清楚了,我们现在还没离婚,你的形象直接影响了我,这是我无法容忍的,所以在没离婚之前,我请你安分一点。”
他的话深深的刺伤了我,我想解释却被我强吞了下去,解释什么,不是说解释就是掩嘛!再说,我喝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做了什么,也许我和阿德真做了那件事……
他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警局门口,有些凄惨,不想打车回去,一个人沿着马路慢慢往回走,突然我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我抬起头看见了小雅,她冷着脸,在我抬起头时,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那么真诚地对待你,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姐一样,你就这么对我?”小雅沙哑地冲我喊,我想解释,可她用力摇头说:“你别说,我不想听,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们,我恨你们……”说完她跑到了,把我一个人留在马路上,我真想扑到马路中间,让来来往往的车撞死我算了,我发现我活着对任何人都是一种负担。
没等我冲上去,就见一辆车失控般向我冲来,我下意识躲开,那辆车并没有因为差点撞到我停下来,而是快速后退,再次向我撞来,如果第一次是意外,那么第二次就是蓄谋了,这说明有人要我的命,我连忙跳到一棵大树后,那车刹不住撞在了树干上,我再次灵巧躲开,那辆车继续追赶我,我拼命的跑,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了我面前,我听见闫少飞大吼:“上车。”
我毫不犹豫地上了车,他给了一脚油门,车像脱缰的野马一般飞跃而出。
刚才好险,我伸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回头看了一眼,那辆车并没有追上来。
“谢谢!”我松了口气后对闫少飞说道。
他黑着脸并没有吭声,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赶巧救我,难道他一直跟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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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和张帅刚出门就听说前面出了车祸,海宁皱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却快速向事发地点跑去,一辆车停在那里,应该是肇事车,她却在此停住了脚步,不敢往前走了,张帅先她一步走过去,回来时脸色异常苍白,看他的脸色,海宁不淡定了,她略有些颤抖地问:“是……刘小辉是吗?”
张帅一愣随即点头说:“海宁姐,你怎么知道?”
海宁没说话,越过众人走了进去,看到刘小辉躺在血泊当中时,她的心都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