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莲忙了一中午,翻遍了院中的药材,却始终找不到避子药的引子。
她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去向陆悦榕禀报。
待陆悦榕悠悠从午睡转醒,冰莲这才一脸愧疚地坦白:“夫人,奴婢实在无能。今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遍了院子,也没能找到能替换的药材。”
陆悦榕听闻,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与无奈。
她静静地坐在床边,许久,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看来只能出去一趟了。”
冰莲一听,想到府中那严苛的禁令,忍不住提醒道:“可是夫人,如今府中规定不准随意出去……”
话话还没说完,便被陆悦榕打断。
“我都病成这样了,出去看病难道也不行吗?”陆悦榕柳眉一挑。
随后,她又轻声吩咐道:“你替我换一身淡雅的衣裳,我去请示母亲。”
片刻后,陆悦榕身着一袭淡蓝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花,素雅又不失端庄。
她款步来到谢母的院子,身姿轻盈却难掩脸上的病容。
走进屋内,她微微欠身,恭敬地说道:“母亲,儿媳给您请安了。”
谢母正坐在主位上,手中拿着一本佛经,见陆悦榕进来,微微抬眸,目光落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
谢母虽然没有管儿子帐中的事情,但活了这些岁数,看的东西多了,心里对陆悦榕如今的病情有几分判断。
明明前些日子还气色红润,却因为妾室与儿子发生了几句口角。
谢母作为一个讲规矩的大家长,她应该一碗水端平。
虽然明真婉现在与她关系不错,但毕竟是个奴身。
“悦榕啊,你来了。”谢母放下佛经,轻声说道,“身子如何了?”
陆悦榕微微点头:“回母亲的话,儿媳这几日身子确实有些不适。今日得了母亲送来的补品,儿媳很是感激,也想着一定要把身体养好,让母亲早日抱上孙儿。”
谢母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难得你有这份心。只是这几日,礼文在真婉那里的时间多了些,你也莫要多心。”
“真婉这孩子命苦,如今已经入了咱们家的门,你就大气一些,好好和她相处。若是你一味地对她不满,反而会把自己的夫君推得越来越远,你可明白?”
陆悦榕乖巧地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但很快又恢复了温顺的模样:“母亲教训得是,儿媳明白。儿媳也一直想和妹妹好好相处。”
谢母见她如此懂事,心中很是满意:“如此甚好。你今日来找我,可是还有其他事?”
陆悦榕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母亲,儿媳这几日身体实在难受,想出去找个大夫瞧瞧。儿媳也知道府中规矩,只是这病实在拖不得了……”
说着,她又轻轻咳嗽了几声,脸色愈发苍白。
谢母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见她确实病得不轻,心中也有些担忧。
再加上陆悦榕说得合情合理,实在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便点头道:“好吧,我让人给你准备马车,你早去早回。”
陆悦榕心中一喜,连忙谢过谢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