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桃喜凑到云妗耳边,轻声道:“有暗卫盯着您呢。要是将您跟他人私会的事告知王爷,我们都死定了。”
“怕什么。山高皇帝远的,他还能飞过来打我?”
云妗眨了眨眼睛,揶揄道:“看得上吗,看上了带回去做压寨相公。”
“夫人别打趣奴婢了,他身上穿的衣服比奴婢好多了,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奴婢怎么配得上。兴许,他就是冲着夫人来的。”
还真被桃喜的乌鸦嘴说对了。
云妗才喝了一盏茶,对面的公子就找不同的机会跟云妗搭话。
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聊到后来,两人都忘记了时间。
在桃喜的再三催促下,云妗才跟公子道别,趁着月色,结了茶钱,准备回家。
“小生名叫薛宥。不知娘子姓氏名谁,家住何方?”
云妗脸色微动。“姓薛,可是出自姑苏薛氏?”
“正是。”
要说薛家,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要钱有钱,在朝堂之上也有人脉。
薛宥的才学要是参加科举拼一把,说不定能让薛家锦上添花。
如此英年才俊,看不上二八年华的少女,对她这个少妇情有独钟,莫不是冲着钱来的?
惦记她的人可以,惦记钱却不行。
云妗道:“贱名恐污了尊耳。你我既然萍水相逢,就不该过多纠缠。今夜就当成是一场梦,梦醒了就散了。”
人家都这么说了,薛宥满怀遗憾,也只能就此作罢。目送佳人离去。
倒是云妗记住了薛宥的名字,回家以后写了封信交给暗卫。
江淮钰收到姑苏来的家书已经是五日后了。
听说是特意给他的,江淮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一点也掩饰不住。
拆开信看了以后,他大发雷霆。“岂有此理。”
什么叫归期不定,什么又叫给他引荐了一个人才?
他把暗卫喊过来问。“这一个月来,王妃做了什么。你跟我一五一十说明白。”
暗卫跟吐豆子似的,将一个月发生的事情都交代了。说到信中所提的薛宥,暗卫只说,王妃在七夕跟他聊了两个时辰,至于聊了什么大致内容,他不知道。
跟一个陌生男子能在七夕聊两个时辰,见了他一句话都不肯说,这是何意?
难道想离了他,再寻第三春?
江淮钰的醋坛子被打翻了,当即召开了群臣开会,把重要的事情交代了,就连夜坐船赶往江南。
此时,云妗让桃喜收拾了包裹,即刻前往杭州。
发船的当天,听闻本地有个大师在开坛讲法。
云妗本着来了都得来看看的原则,让桃喜改了乘船时间,听完讲座,休息一晚就回去。
结果大师的讲座持续了三天,云妗听的云里雾里,一直不得其解。
玄学跟刺绣没得比,那是完全看天赋。
很明显,她没这个天赋。未来想要得道成仙,只能换成位面才成。
在庙里吃了碗素面回家。云妗就看到了本来应该出现在庙堂之上的人。
她愣了愣。“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