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野之间乱咬人的狗狗活不长。
看家狗一般最多在家里叫唤几句,起到警示他人和告知主人的作用,不会追着人咬或者直接下口。
除非是主家特意指使它。
撵人的狗,缺德的主家。
小偷那是特例,关门放狗伺候。
前几日追罗正阳的那条大黑狗,它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真的扑上去咬人,要不然生死难料。
它遇到的可是个硬茬子。
它的主人知道后也只能干瞪眼,反而还要找它的主人要赔偿,赔点营养费。
人命高于“狗嗲”。
虽说如此,但也偶尔传出狗咬人的消息,加之乡村的家长们,打疫苗的观念不是太强。
少有的被拉去打疫苗。
一般都是用土法。
土法土治,百无禁忌。
小孩儿们能够平平安安长大,没什么大问题,真的是老天爷赏饭吃。
命大的很。
丁健直接端着米粉跑回餐厅,端到餐桌上坐下来继续嗦粉,还不时的夹一筷子辣萝卜调调口味。
嘎嘣脆,好吃的很。
转瞬间一碗粉就被他吃完,感觉还不够又到厨房再弄了一碗。两碗米粉下肚,肚子里感觉暖和和的。
“嗝!.......好饱!”
“爸,我吃饱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梅山。”他摸了摸肚子,询问起来。
“嗲嗲,奶奶,你们也去么。”
“去呀!一起去凑个热闹。”
“张道长收徒,怎么能不去。”
“老婆子,快点收拾碗筷。”
丁健的爷爷和奶奶兴趣盎然,收拾餐桌上碗筷的动作,不由得加快速度。
迫不及待的感觉。
“当!.............。”几人闲聊间,一声低沉浑厚的声音,带着沉甸甸的力量由远及近从屋外传进来。
余音在餐厅里缭绕回荡。
“当!........当!........。”
“噫!......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哪家结婚?还是谁仙去.......。”
常龙村只是一个乡野的自然村,村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村上村下的人相互之间都熟悉的很。
每家每户的情况一目了然。
熟门熟路。
哪家的婚丧嫁娶,都得到堂参加。
老一辈的规矩。
“没听说呀!”丁健的爷爷满是疑惑,不停的轻声嘀咕。
“难道是漏掉了?没告诉我,不应该呀!”
他的儿子丁富国常年待在镇上,很少待在家里,村里的人情往来都是他在处理。
他生怕漏掉,让人说闲话。
丁健可没有那么多疑惑,直接嘴巴一抹,干脆利落的拔腿就向屋外快速跑去。
“直接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出去看哈!”
“刚子,你慢点跑。”丁健的爷爷连忙招呼道。
“刚吃饭,莫磨风哒!”
他来到院子里,手脚并用快速爬上一个柴火垛,视线一下子开阔起来。
登高望远。
他瞪大眼睛寻摸着锣声传来的方向,凝视着远方,不一会儿就被他发现端倪。
乡村道路上一条长长的队伍。
队伍随着道路的蜿蜒,延绵不绝。队伍的前方整整齐齐,后方就杂乱了很多,不时的有人影窜动。
像是三五成群的小孩儿。
远远看过去,略显狭窄的乡村道路,显得有点拥挤。
人挤人,喧闹异常。
他凝视一会儿,由于隔得太远,看不清是些什么人,在办什么具体的事。
只是依稀看到一些大约的情况。
没有红色满颜,没有炮竹鸣天。
没有白缟飘素,没有纸钱纷飞。
他觉得不是婚丧嫁娶,肯定另有它事。
“刚子,你赶紧给我从上面下来。”丁富国追了出来,见儿子站在柴火垛上,心里一紧。
他大声呵斥道。
“太危险哒!小心柴火垛垮掉。”
“要是从上面摔下来,要命的很。”
“你皮痒了是吧!”他随手拿一把扫把,反过来握在手里比划了一下。
婴儿手臂粗的木制握把。
瘆吓人。
“小心我用这个抽你,快点从柴火垛上下来。”
柴火垛是一个临时堆在院子角落的垛子,都是些半干半湿的杂木,等着风吹日晒晾干。
花费不少时间才能晾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