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也不是常龙村的陵园。”
“难道......正阳拜师.....见证人。”他联想到了什么。
“肯定是他干的,估计又在整什么幺蛾子。老王这个酸秀才,鬼得很。”
“有规有矩,但又不认死理。”
“活泛的很。”
“不过活的倒是通透,是一个明白人。”
“有他在,常龙村乱不了。”他摇了摇头,继续整理法桌上零碎的东西。
等时辰到了,可以直接使用。
开法坛,祭皇天后土。
锣声和唢呐声,没有打断张道长忙碌的动作。轻重缓急他自然分得清,先忙好自己的事情再顾其它。
他的好奇心没有那么重。
时间到了,自然会知道。
深谙无为之道。
罗建国在后院整理院子的时候,被突然传来的锣声惊吓到,还未反应过来一阵唢呐声随即响起。
心灵震怖。
气势磅礴的唢呐声直冲天灵盖,猛然抨击心灵,勾起了他不想回忆的过往。
他恍若回到冲锋号响起的场景。
“嘟!...嘟!.......嘟!..............。”他顿时失神,猛虎下山的气势重新渲染他的身躯。
它复苏了。
杀气迸发。
“冲!......同...们冲!........。”
安南反击战。
那血染的战场。
“热血的冲锋,敌人的怒吼,敌人冷酷的妇孺,无情的炮击,凛然的冷枪,战友的哀嚎.................。”
仿若昨日重现。
他眼角湿润,眼底泪花打转。
“战友啊!....你们可还好。”
“下面是否过的舒服,有酒喝没有,有饱饭吃没有,有女...........。”
“哎!.......愿安息。”
“愿你们的牺牲值得,不会被人们遗忘。”
“愿和平永固.........。”
他怅然若失的瞬间,紧握大枪的手忽然松开。大枪失去平衡从手中滑落,枪尖向下扎向右脚。
他走神了。
“不好!.......危险!”他顿时警觉,猛然回神发现枪尖快要扎到右脚。
他刹那间想到了后果,要是真的掉下来,枪尖扎到右脚会变成怎样。
一个血窟窿。
“呼!........好险!”他在快扎到的瞬间用力握紧手掌,快速捏住滑落的大枪。
就差一厘米。
“哼!......哈!........。”呼喝一声。
单手抛起大枪置于半空中,顺势握住大枪的枪杆。枪尖向上,枪尾触地而立。
好一位杀气横溢的战场杀将。
他身上久远的杀气还未退却,有着些许残留。握住大枪杵在那里,顿感豪气迸发。
白蜡木为杆,精钢为枪尖。一仗有余的大枪威风凛凛,看着让人望而生畏。
非武将不可用也。
马上持枪而立,横扫千军。
扫敌于马下。
平地平端长枪,一扎一个准。
一枪穿两人,串串烧。
他忽觉得手痒想耍上几招,欲动的瞬间反应过来,发现自己不会耍大枪。
老尴尬了。
“嘿嘿!......这....。”自嘲两句。
“还好就我一个人在后院,没有人看到,要不然太丢份。”
大大的囧字闪现在脸上,酝酿的武将气势刹那间消失不见,变成了中年大叔一枚。
阳光和煦,人畜无害。
罗建国提着大枪,轻步走向武器架子,把大枪放到武器架子上,竖着归置好。
瞥了一眼武器架,一尘不染。
纤毫毕现,贼亮。
那是他辛苦劳累的成果。
高兴的很。
“当!.......啦!....。”耳畔响起锣声和唢呐声,宛如勾魂音挠的心里痒痒。
他停下忙碌转身离开后院,寻摸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来到前院,刚好看到正在整理法桌的张道长。
张道长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不为所动。
自顾自的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