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直迎上扎哈的视线,突河的紧张感和畏惧已经很明显得暴露在了余莫卿的眼中,只见他搭在膝上的双手更加蜷缩,好似要将衣服拧出一节麻花,却也无法疏散心中的难受。但表面上,他仍旧是那个面容清朗、少年气十足的国主,是那个无法真正道出心声为所欲为的傀儡。
“来人,”突河开口,却又瞬间丧气,话没有说全,眉峰已经聚拢,好不容易开口,如同娇气的孩童正在讨要玩物,“叔父既知皇侄自小胆怯,更不提这些腥秽之举……”
见突河语气低迷,威严早已荡然无存,扎哈的脸上却是浮现笑意,只是被不着痕迹的掩了过去,只是故作为难,“可是此等献祭终究是由皇妃亲自动手的,国主既然诚心为国,为民,又怎能疏忽此处?”
“本汗知晓……”突河尚有自知之明,看扎哈并不纵容的模样,也不知该如何拒绝,只能无奈开口,“但……但叔父也道,此举毕竟重要,若有差池想来也会惹来神灵不快……还请叔父,和各位爱卿看在本汗的面子上,多多照顾公主殿下,免得……免得两面难堪……”
说完这些,突河又看了余莫卿一眼,紧抿的唇并不想再开启。
余莫卿更是狐疑,怎么突河是这一副想要救自己却没救成所以现在一阵懊恼的模样?她在他的眼中看到的好似是努力过后却得不到结果的内疚感,随后的沉默同样没有任何解释,待她想要询问究竟是什么样的献祭,御座旁侧已经走来一行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