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看在眼里,什么话也没说,每天大半的时候都是呆在房间里,不见人,也不说话,就那样拿着笔墨买在纸上写写画画,写上一大堆,有的时候扔到了地上。
她的脸上也是墨汁的痕迹,乌漆麻黑的,最开始芍药和百合不放心守在外面,后来也就习惯了,沈妙总会过段时间让人端火盆过来,就把拿着纸烧了。
沈妙不让别人动手,都是自己一张一张的扔进去,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差点儿以为是失火,芍药和百合本来想去帮忙,沈妙一个眼神就制止了她们。
午后的时候,沈妙就坐在外面的桌子旁,坐在那里喝一壶茶,也不吃任何点心,每次一壶茶喝了一遍,就又开始让人准备全新的。
她最爱的碧螺春,沈妙再也没有喝过,封存了起来,都是喝的往年的陈茶,味道极苦涩,寻常人难以下咽,她却喝的极好。
她再也没有哭闹过,可是用这种自苦的当时让自己不要忘记,凶手的事毫无头绪,她却只能大海捞针。
薛直不来,可是沈妙的一举一动她都知道,每日芍药都会过来告诉她,沈妙今日做了什么,心情如何。
他的眉头从来没有舒展过,自从沈妙出事以后,以前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他都不担心,但是此刻,他束手无策,凶手是谁,茫茫人海,相关的人都死了,和他有过节有愁怨的都查了,毫无头绪,他害怕面对沈妙的眼神。
这一日大清早,沈妙破天荒的起来了,洗漱完毕以后,派人去请宋岩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