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婶对林家和刘策小俩口不来往的事看得很开,并没有让她有什么难过的感觉。对周氏这个多年的老姐妹,她心里很清楚,最多不久他们两家人又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周氏是个性子软,好说话的村妇,对于感情十分看重。
不是刘策一句话说两家不来往,就能真让两家绝交。
只是在之后的日子里,她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说刘家她再也去不得,就是林家,也没有人愿意和她多说一句话。
而就在刘策说绝交的第二年开春,他们还被镇上两家酒楼拒绝送菜,李家拿着合同去闹,才知道当初刘策和酒楼签的协议已经到期。
李家好说歹说,让两家酒楼继续让他们家送菜,可是这一次的菜价让他们都傻了眼。
原来,靠着刘策的关系,酒楼管事两年来都没有从中拿取过送菜的回扣。按照酒楼不成文的规矩,管事找菜农都会向菜农拿回扣,甚至降低收购的菜价。
只有刘策他们这种与掌柜签订合同的是列外,所以当初那位拿钱的管事才会明目张胆地克扣刘策他们菜钱。而周泰安也没责罚他,正是因为他知道管事私下里的这些赚钱门道。
李家对酒楼突然克扣价钱很不满,大闹一场的结果就是他们李家从此送菜生意宣告结束。
……
李家的事处理完,刘策和林玉不久就跟着最近一批商队去往四河。
四河的铺面还是像他们上次来一样,关门闭户,没有任何人烟。不一样的是后宅,季明志和东贵两个大男人竟然将家里打扫地干干净净,让刘策和林玉都很意外。
“夫人,这可不是我做的。”东贵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原来在他和季明志回四河这段时间,作为年长的季明志除了在生意上带着东贵外,生活上更是兼职成家里佣人。
一个大男人,不仅每日勤换洗衣物,还定时打扫家里,除了出去吃饭的几次,季明志还兼管厨师一职。
相比起来,早就邋遢习惯的东贵更像是季明志带的娃,就差手把手教这些事。
“季大哥太厉害了,什么都会,我我跟着他在努力学习。”东贵不好意思说自己什么都没做,竟给季明志制造麻烦的事,只能以在学习为借口,糊弄过去。
林玉笑起来,头一次觉得季明志这个人真有意思。
“你怎么不跟你季大哥一块儿去王家看药材,在这里等我们怕不是想着躲懒。”林玉开玩笑地逗着东贵,手上还是将东西递给他拿去放。
东贵迅速地摇头,就差没把头甩掉。“是季大哥让我回来等当家和夫人来,好帮你们搬东西,我没想躲懒。”
为这老实孩子,林玉和刘策都笑起来。
“赶紧去搬东西,玉儿她是逗你呢。”刘策拍拍东贵的后背,给东贵鼓励,表达不是什么大事,不用紧张。
东贵得了暗示,飞快地跑走,深怕再被林玉逮住问话。
别的他不怕,就连经常爱说他的季明志东贵也不怕。唯独对这位夫人,总是让他说不上话,甚至说话结巴都有。
季明志回来时已经很晚,林玉还是让大家等着他回来一起用饭。
通过东贵,林玉才知道这个嘴硬的汉子实际上对东贵很心软,甚至让她莫名觉得很宠。
在她和刘策不在的这段时间,两个大男人住一间屋子里,竟然都是季明志给东贵洗衣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