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坐着的唐寅年却不淡定,站起身:“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这是军事机密,你难道不怕”
刘策伸出手,打断唐寅年的话:“这并非什么大秘密,在元夏八品校尉以上级别,都知道。”
放下手,刘策又倒了一杯茶。
刚才的话,他不过是试探唐寅年的军中级别。
现在看来,级别不比他离开军队时差。
但刘策也没有担心,反而心情大好地给唐寅年也倒上茶:“唐当家请坐,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为唐副尉。”
唐寅年显然没有做到正尉,更没有到中尉以上级别。
不过看样子跟的将军级别蛮高,否则也不会有这么大本事,敢带私兵来盐城。
唐寅年应声坐下,而后也反应过来:“你参过军,你是逃兵!”
一句逃兵,唐寅年身后的私兵皆作出拔刀对峙的举动,这番大动作可吓坏了客栈大堂其他人。
几乎所有人都停滞,看过来。
刘策却笑起来,他连林玉都没有告诉,他是如何离开军营。
一朝入军营,哪怕战死,哪怕孤独终老,也只能在军营或者边疆度过。
甚至于元夏边防的北军,更是连下一代也要刺青成为终身将士。
他又怎么会回来?
这还得多亏他如何进的军营,他与唐寅年这样的世家子弟可不同。
他们一进军营,便是高高在上的人,而乡下临时征招的乡兵,却是最底层的人。在战场上,卖命的事他们上,苦活累活他们上,任谁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进入所有武将羡慕的青虎军中。
唐寅年所用的巡防,还是他营的那位兄弟想出来的。
后来在睿王谋反时,反而出了大问题。
“逃兵?”刘策笑起来,大声笑起来。
他从来都不是逃兵,独独这一次,为了林玉做了一次逃兵。
“你可知要想从军营脱身,需要怎样的选择?不想被满门抄斩,又想摆脱军营,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是所有人都愿意留在战场,但是大家却不得不留下。”刘策的眼里充满愤恨,他看着唐寅年,咬牙道:“若没有一定的军功,怎么承受的住罢官免职的惩罚。”
“我和你不一样,要回来,就必须作出选择。”
刘策还记得,当时他被罚入狱的场景,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和林玉讲清楚的原因。
他并没有犯错,可是他却甘愿替人顶罪。
因为,他想回来。
他身上的银子为什么只有三十两,因为那三十两并不属于他。
他却用的很放心,因为那是他差一点拿命换来的钱。
唐寅年没想到刘策会说出这番话,以他现在的职务,根本无法判断刘策曾经的军职。
他也终于想明白,为何刘策能突破他布下的巡防,将林玉悄无声息地带走。
“看来小丫头的眼光果然不一般,你到底”唐寅年没有继续追问,相反是招呼店小二过来:“一坛女儿红!”
刘策收回刚才的目光,将情绪抚平,满上茶:“唐当家我在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酒就不必喝了,我下午还有事,就不打扰唐当家雅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