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都会在。”刘策对林玉这样保证,同时也是对自己说。那一件事,已经成为他心里一道伤痛,好在他回来,林玉没事。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带着一个孩子,慢慢一路扶持走回村。
寒冬还没腊月,气温却骤降。
林玉抱着平安,怕把孩子冻感冒,将小家伙捂得严严实实。
看着刘策背上睡熟的刘兴,睡觉都缩写手的样,索性将敞蓬解下来,准备给孩子搭上。
只是她还没动手,刘策已经组织她。
“天冷,你也别冻着,这家伙我抱着回去。”刘策把人抱在怀里,将身上的披风把孩子裹住,有了刘策的体温,和披风的遮挡,小孩子睡觉脸上自然比刚才舒适。
“话说,刘大哥有没有觉得今年的天气冷得有点早。”林玉抱着平安,再次紧紧地把儿子圈进自己怀里。
这天,变得太快。
白日里还晴方好,可傍晚,天还没黑,就已经冷到刺骨。
“也不知道这样的天气,今年过年得冷成什么样!”林玉嘀咕,实在是她对这鬼天气的抱怨。
从温暖的盐城回来,才短短半个月,她就已经从夏天奔向寒冬。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刘策走在前面的脚步顿住,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和林玉说他想起来的事。
他还记得上辈子差不多也是这两年,那一年天气特别冷,他们在军营训练,也被一场持续不断的大雪影响,整个寒冬,都在帐篷里度过。
大雪封山,军饷运送受阻,他们军营里的士兵为活命,不仅打猎设俘,还挖野菜度日。
据他所知,那一场大雪足足下了一个多月。
等到雪停,积雪融化,已经是来年二月的事。
也是那一年,整个元夏开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睿王的名声空前高涨,也是因为这一场大雪和不久后发生的天灾。正因为此,才有了后来功高盖主,污蔑叛国一说。
“怎么了,刘大哥?”林玉见着一脸紧绷的刘策,整个人与刚才的淡然完全不同,身体散发出的冷意,让林玉都有些担心。
“可是想到什么事?”林玉听刘策谈过上辈子的事,知道他心里还有很多,她没经历过的伤,她怕自己说错话,让他想起曾经那些不开心的事。
她没体会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人杀死,被无数敌人踩踏的经历,所以对刘策那些经历,她本能地希望刘策不要再想起。
不是怕他承受不住,而是她心疼。
一想到这个活生生的人,和她有过最亲密坦诚相待的人,竟然曾经受过这样的伤,她就难过。
其实刘策比她能承受得住过去,反而是她,不敢面对他的过去。
“玉儿,如果我说,接下来一年,我们可能要面对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你信吗?”刘策不敢确定他记忆的时间是否准确,毕竟过去太多年,具体是哪一年发生的事,作为当时还是一个军营小将,不问政事的他,实在不敢打包票。
可是听刘策这么一说,林玉却很激动。“刘大哥,我都忘了,你简直就是一个活着的先知啊!”
“快说说,你都想到什么了?”
说好的难过呢?
林玉不觉自己真香了……
“你当初不是说渭水湖会成为水运的一部分吗?什么时候会动工啊?那个佟知府什么时候会去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