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鱼峰,高数十丈,岩壁如下垂的鱼鳞,无处攀爬,须得借助工具,历来,只有经验老道的采药人方能上去,放眼这栖雁山,连我在内,也不会超过五个人去!”南烛应道:“以公主的体力,怕是无法登顶。”
唯一的方法,就是南烛先上去,再将姒璃歌拉上去。
然这飞鱼峰高数十丈,纵使南烛天生神力,也无法将姒璃歌一个大活人就这么吊上峰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南烛先上去,借助逆鳞处的平台,放下绳索,让姒璃歌借绳索自己,自己蹬着山体上逆鳞处,再用相同的方法,再上峰顶,这般分段而行,成功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只是南烛既然刻意指出逆鳞之险,此时必定没有这般简单的。
果然,没等姒璃歌出声询问,南烛便又道:“只是那一处岩石,既然被称触之必死的逆鳞,自有其凶险之处。”
姒璃歌也不啰嗦,径直道:“先生不妨直说!”
南烛便又道:“那一处的岩石因是逆长,历年来经受风吹雨打,风化极重,稍稍踩的重了,那些岩石便会脱落!”
数十丈高的岩壁上,落脚的岩石一旦脱落,这人岂不是也要落了下来?
这么高的山崖,若是摔下,可还能有性命?青黛听得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再顾不得看守外头是否有人闯进来,只朝南烛和姒璃歌碎步疾奔过来,道:“这飞鱼峰如此凶险,不如我们另想法子!”
姒璃歌却道:“但凡先生另有法子,也不会给我指这么一条道!”
这是实话,南烛见姒璃歌通透,并没有疑心他伺机害人,心中宽慰,便道:“这飞鱼峰,早前我上去过两次,我一人倒是无妨,只是如今要带公主上去,自是要将这些凶险提前预估进去,以便应对!”
姒璃歌哪有什么应对的法子,只朝着南烛和青黛深深一躬,各行了一个大礼,道:“还得劳累先生与我一同赴险!”
青黛极是不愿,只是她敬姒璃歌公主之尊,不好直接拂了姒璃歌的面,只是脸上的神色却毫不掩盖的显露着忧色。
南烛起得身来,执起青黛一双柔荑,温声道:“我时常出门采药,这栖雁山大大小小的险峰,哪一处我没有爬过,你可曾见我遇到过什么凶险?”
“可是……”青黛好想说以往只你一人,没有累赘,如今却多了一个姒璃歌拖后腿,只是看着姒璃歌那一脸的愧疚,她性子绵软,纵使心中不甘不愿,这反对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没有可是,我向你保证,我将公主送出栖雁,不用一日,定然赶回,你不必担心!”南烛与她夫妻一体,哪里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哄劝道:“乖,去将我采药的那套行头拿来!”
原先准备去天柱峰探寻端木素琰的踪迹,为掩人耳目,一大早出门之时,她们便将南烛的那套行头都带了出去的。
只是中途姒璃歌落水,不得已折返,后面又发生了这一连串的事,南烛还没来得及将那些工具收起来。不过是被青黛提进了房中罢了。
青黛向来顺从南烛,纵使心中不甘,也只有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