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雀无意中露出的责怪的意思,让柳若儿顿生悔意,说到底都怪她,如果不是她执意要去逛青楼,就不会遇上于临风,更不会因此产生骨牌效应,将银雀一干人拖累的干干净净。
“都怪我!”柳若儿恨恨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整个人浑身瘫软滑落在地,因为力气过大,她的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巴掌印,嘴角血丝顺着流了下来,她捂着眼睛,埋在膝盖里,哽咽着哭了起来。
银雀没想到自己一番话会激起柳若儿如此反应,顿时双膝跪地,调转身体,朝着柳若儿重重一拜,他从没和女子打过交道,所以面对崩溃中的柳若儿,也是束手无措。
“柳姑娘,你莫要难怪,这不怪你,如果没有你,我和银雀两人更不可能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银鸦收到银雀的求救目光,单膝跪地,语气真挚。
“你们的身体痊愈了吗?”柳若儿痛哭一场后,终于将几个月来满腹的憋屈哭了出来,她擦了眼泪,抬起一双亮晶晶却红肿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关切问道。
“还要多谢柳姑娘的神药,要不是你的神药,我和银雀此刻早就是躺在床上的废人了,”银雀抬起头,满脸感激的看着柳若儿。
柳若儿哭的脑袋疼,她揉着太阳穴,又揉了揉眼睛,叹了一口气,“你们都是因为才会遭此一劫,能看着你们安然无恙,我真是打心底里高兴。”
银鸦银雀两人相视一笑,很有默契的起身,左右扶着柳若儿起来。
“柳姑娘莫哭了,一会儿虎子和小喜看见了,只怕又要刨根问底,你又要绞尽脑汁应付他们,”银鸦难得出声打趣她,一向低沉冷冽的嗓音,也有了几分轻快的意味。
柳若儿哭完了,心里又惦记着北堂远的安危,再三向两人确定他只是受了皮肉伤,她这才稍微放心了些,在饭桌上,小喜像只喜鹊一样叽叽喳喳的讲着她被掳掠以后的事情。
原来银鸦确实在柳若儿被掳掠之后,尽快赶回了柳氏店铺通知北堂远,北堂远为了稳住虎子和小喜,又编了谎言,将他们拜托给隔壁的大婶照看,这才带着人去救回唐糖几人,又连夜通知县令,县令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和北堂远之间的关系,派出了衙门里所有捕快,不仅封了各大城门,更是贴出通告令,指名道姓冷玉,只是通告令里的受害者,却是个杜撰的人名。
北堂远为了调查冷玉踪迹,不惜动用了君上的埋在州府中的暗桩,为此惹了君上雷霆震怒,勒令他不准在凤凰山事情未了之前回帝都,北堂远在同一时间得知柳若儿的身陷之地,为了尽快救她出来,他才会以弱势强攻凤凰山。
“是这样吗?”柳若儿饭后支开了小喜和虎子,又找银雀将事情来龙去脉对了一遍,发现事情在她被掳掠之后,便成了一盘乱棋,从来都是冷静自若的北堂远,却因为自己身陷囹圄,一时决策失误,将大半的暗卫置于死地,且将一直埋伏在凤凰山的私兵打草惊蛇。梦岛书库sk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