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赤手空拳,身后躺着是个小女孩。
没有选择的他只有搏斗,拎起石头腾空而起,旋身挥出,如点点星光从繁空坠落而下,石头砸在头一只狼上,一声惨叫响起。
一只只狼一同进攻,他一只手紧紧拽住咬上来的狼,犹如铁钳般难以挣扎,拧住前爪如小旋风般转动起来挥动当武器,五指紧抓,深深焊进狼爪。
狼嗷声不断,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现在就像打网球般看到一只就拍过去,每一拍下都会有两声狼哀嚎声。
随后看准机会,猛然冲出去,把狼群的阵容打散,后面有一只想偷袭的,当胸一脚,狠狠一踢,那头狼倒飞出去。又猛然回旋,前后溃败。
手中的倒霉蛋早就没有了声息,舌头外翻双眼紧闭……
小女孩没有被吵醒,野猪在狼群出现的时候就不知道踪影,当回去看小女孩的容貌时,又是一层薄雾遮挡住面孔,现在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随后又回到小女孩体内,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小女孩看到野猪朋友没在身旁有些着急,小嘴气鼓鼓的说。
“所有人都会离开,我…我…是不祥……”
在一处角落,血红的鲜血默默挥洒,它的身体满是伤痕,口中野果紧紧闭着不松,它是那么的小心以至于只是在她的记忆停留了片刻……
白绝浊恍然一下,醒来后发现能舞动自己的身体,衣服上又多了个绣纹,一个狼头,半侧着脑袋,时不时的会动一下。
从庭院里醒过来后就没再往前探,而莫永生仍是倒在一旁没有动静。
蜈蚣消失在了身后,林子里那种暴虐的气息没有了,现在的目标是走另外一条向下的路,去那个洞里找下线索。
……
“老婆,你不要走,我求求你……”
“老子嫁给你算是倒了八辈子霉,别再缠着我了,我已经找到下家了,就这样吧。”
“不要逼我…不要……”
莫永生脸色颤抖,手里的菜刀哆嗦。
“老子跟了你五年了你杀过一只鸡吗?来来来,往这砍。”
一个绰绰逼人的女人把脖子往前伸,眼中满是嫌弃,手中的行李箱看起来是个男士的,看样子是劈腿了还想把房子占为己有。
“这是我爸妈辛苦攒钱买的房,你家里出过一分钱吗?你……”
“那又怎么样,房子是我的名字,我浪费了青春和你在一起,这是赔偿,快滚。说起来就气,要你家里给我弟攒钱买个房都推三阻四的,你家那个两个废物能不能有一点用啊!”
女人看起来很花哨,浓妆艳抹,下面估计是臭的,说起话来像吃了史。
莫永生脸色一横,一刀下去,女人脖子血脉喷溢,双手紧紧握着断裂处,血流淌在屋子里,莫叔娴熟的用被子卷了起来放在厕所里,随后出门买处理尸体的工具药物。
砍肉声不断,血拉到自己菜市场卖,头发卖给了理发店……
“老莫,最近今天吃这么好,顿顿排骨。”
莫永生附和的点了点头,随后紧锁大门,满头大汗,家里始终有一股味,但也始终少了一股人味……
这是第几次重复,莫永生已经忘了,每一次都寄希望有所挽留,但最后无非得到的全是谩骂侮辱,杀了她后好安静,心里一空便一直坠落,杀了一次还不够,就算是知道这是幻觉中也要杀她无数次……
待他麻木后,眼前走马灯一一闪过,母亲的温柔深深刻在脑中,父亲的呵斥也变得怀恋,回过自己碌碌无为一生,最关心自己的还是家人,这个避风港口总会无条件的放下自己的顽固与任性。
“老妈,爱你…明天…见……”
眼前视线微弱,嘴角微微颤抖,一想到即将回归母亲的怀抱就变得无所谓,无所谓明天是否存在与否……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