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等你有了中意的女子后，告诉我，我可以为你们牵线。”

“绵绵。”

正低头翻阅奏折的沈绵，听到这声音，习惯性的“嗯”了一声。

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愣了一下，抬头，才发现裴言一直在看着她。

他一双眼睛生得极好，可明明该是天生含情的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却总是多了几分冷清。

只要一遇到她，所有的凉薄都消失不见，犹如繁星璀璨的夜空，深邃而饱含无尽的温柔和眷恋。

“我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人。”

沈绵的手被他握住，放在了他心口的位置。

“如果你不要我，这里会死掉的。”

那双深情的眸子里流露出淡淡忧郁，清冷五官透出一股子令人心生怜意的破碎感。

沈绵不可否认的心软了。

沈绵当然不愿意推走裴言的。

如果可以，她最想纳进后宫的就是他。

但是这消息一传出去，慕容浔那边听到动静，定又要捣乱。

“裴言，我没有不想要你，可是……”

“我不在乎名分。”

裴钧当时也不要名分，沈绵都没有这么震惊。

看着裴言那张禁欲的脸，想必他不知道犹豫了多久，才终于下定决心。

沈绵见他都如此说了，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贴了一下。

明白她意思的裴言，眼里笑意一点点绽开，下一刻，温热薄软的唇便贴上她的，轻轻往里面试探。

得到她的回应后，他便再也克制不住这么久以来的思念，揽住了她的腰肢，慢慢加深了这个吻。

他颤栗地，含着，咬着。

哪怕内心藏着阴暗的渴望，他的手也不敢乱来，生怕惹她不快。

分离后，两人唇畔水光潋滟，呼吸沉促。

沈绵能感觉到他的动情与克制，她很满意，但这种事情憋久了总归不好。

可她没有自己受苦的打算。

“我暂时不想怀孕，你如果想，可以学学裴钧吃点避子药。”

裴言愣住。

见他眼神有些受伤吃醋。

沈绵也极为认真的道：“裴言，我不想骗你，我的确是更喜欢你，可对于裴钧，我并不是毫无感觉，我需要你，也需要他。”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接受不了……”

“我接受。”

裴言抢在她说出那伤人话语之前，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他之前的确不能接受。

他读过很多书，知道很多道理，所以困在伦理里，一边清醒一边迷茫。

可渐渐的他也发现，很多伦理是男人用来约束女人的。

多少男人三妻四妾无人觉得不妥。

女人却总被条条框框束缚着，何其不公。

她如今已是女皇，就算不是，她有其他男人，也并非她的不是。

他可以接受。

沈绵很开心他能想通，“这么乖，那就再亲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