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24章 艰难的海战(2 / 2)在明末继续建设美丽中华首页

海女首领灵鹊率领五十名海女驾驶十艘连环船围攻亚哈特旗舰,穿越荷兰船只的火力拦截,海女损失了一半船只,靠近庞大的敌船,海女的两艘船只被海浪倾覆,灵鹊发出清脆的海鸟叫声,每艘特种船上分别有四名海女跃入海中。

腰间绑着绳索的海女们奋力帮助船只矫正方向,两艘特种船扎在荷兰旗舰的船帮上。

灵鹊拿出手斧砸断连环船的铁环,前船腾起幽暗的火焰。

荷兰旗舰上响起惊恐的嘶喊声,灵鹊蜷缩在盖蓬之下,霰弹如同冰雹般噼噼叭叭敲击着盖蓬。

清脆的军号声响彻海面,灵鹊放松身体,战斗任务结束了,现在需要搜寻海面上的同袍们。

清晨的大海是温柔的,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把海面照得金灿灿的,海水犹如宽广无边的蓝色绸缎,一只只海鸟在蓝绸上降下升起,仿佛为绸缎编织美丽的图案。

扎来兰放下望远镜,几艘商军快船犹如附着海船的藤壶一直跟随着荷兰船队。

扎来兰闭上眼,大副在一旁小声汇报船队的情况;“禀报船长,船队损失严重,我们损失了一批船锚,每艘船损失一面或多面船帆,船舷被火船烧毁的程度使船只难以穿越大海回归东番。

我们用推杆推开了一些火船,用火炮驱赶敌人,用沙子泼洒起火部位。您看到了,商军还是给船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船长先生,我的意思是我们无法完成摧毁敌人的任务了,请指示。”

“我们实际上失败了。”

扎来兰淡淡道;“敌人的海上实力跟荷兰东印度公司差远了,但是,他们的战争潜力太大啦!

他们的海上技战术不如我们,但是他们的信息收集系统以及战争组织能力超过了我们,我们可以打败他们一次两次甚至更多次,他们能够很快恢复实力并增强实力。

这就是潜力,我们在东亚的事业前景黯淡,我们遭遇了无法消灭的敌人,我们的东番基地还要面对大明帝国的水军,荷兰总部不会为这片遥远的水域投入太多的钱财增强军备。

东亚是生机勃勃的商品宝地,我们没有控制商道,反而同东亚的海上势力成为了敌人,真是遗憾!

我们尽力了,我们付出了难以想象的损失。”

扎来兰一边摇头一边张开双臂,仿佛要将清晨的宁静拥入怀中;“命令!

修补船只更替船帆,我们整队去商军的港口,再做一次努力,也许敌人也在承受难以坚持的损失。

我们去看看,生存或者死亡!荷兰是这片水域不容忽视的存在!”

荷兰船队由于损失了舢板海盗鸟船以及一艘快艇,所以仅存的快艇充当前锋,为亚哈特旗舰,两艘槽形船探路。

今日晴空万里,视野极佳,扎来兰远远看到探路的快艇频频示警。

扎来兰拍拍脑门;“见鬼了,敌人港口的警情居然提升了,发生了什么?”

荷兰船队缓缓逼近港口,站在旗舰上的扎来兰神情凝重连连叹气。

港口水面聚集着上百艘战船。为首的是两艘载重一百吨的软帆船,每一只软帆船带领着数十艘大明帝国的鸟船福船沙船广船等各类战船。

扎来兰看看自己的船队,每一艘都或多或少遭受了战斗损失,火药和补给并不充足。

虽然荷兰水手们身经百战,此时却是一幅落寞无奈的表情。

扎来兰自从来到东番,很久没有在海战中感受到无力战胜对手的感觉。

扎来兰挺直身躯;“命令,船队距离敌人一千五百米集结成战斗队形,我们和对方对峙,没有命令不得开炮。

我们要表现出海上强国的风度。希望对方明白我们的实力。

愿上天保佑我们!”

李银河站在码头上,用望远镜观察对峙的荷兰船队,荷兰船只旗舰悬挂着长鎏旗,每艘船只悬挂着东印度公司的标志,船首是一只狮子的雕塑,桅杆以及船舷也有一些雕塑。

“真是精致的船只啊!”

李银河放下望远镜对参谋人员道;“行动吧,希望荷兰人明白威慑的含义。

谈判是战斗的一部分,是避免无谓牺牲的一种方式。”

随着军号声响彻港口海域,商军的两艘软帆船缓缓以侧翼面对荷兰船队。

商军打开侧弦炮窗,一门门重炮探出舷窗,很快,硝烟笼罩了海面,随着轰隆隆巨响,十几枚炮弹砸向荷兰船队。

此时的海战一般时间漫长,使用炮弹打中海上移动的目标是个运气活。真正的炮战威胁是彼此距离二百米以内的对轰。

即便如此,要想瘫痪对方的战舰也得依靠运气,海战漫长枯燥,所以冲撞和跳帮才是摧毁敌船的快捷方式。

观察员向扎来兰禀报;“报告船长,商军两艘软帆船对我们进行了炮击,敌船侧弦装备了八门重炮,预估是十八磅炮十二磅炮,也就是说每一艘软帆船装备十六门重炮,还没有计算船首及船尾的火炮。”

扎来兰撇撇嘴;“一群败家子,商军的船只满编使用炮位,他们如何实现成本与消耗的平衡?

船只的消耗是奢侈的。”

观察员继续道;“敌人对于我们来说,作战装备的实力远远超过了我们。

我们经历了长久作战,船体破损船帆不得不拼装,我们缺乏火药水手以及补给,我们损失了大量水兵。

船长先生,我们只能勉强作战,无法保证在巨浪海风中回到东番基地。

商军的软帆船没有起锚,他们进行固定位置的射击,这么远的距离,炮弹对我们威胁不大。”

济州岛西部传来连绵不断的信号弹爆炸声,一排排拖着烟火的火箭飞向荷兰船队,海面上硝烟弥漫。

一名水兵将落在甲板的箭矢交给扎来兰,袭击荷兰船队的是商军援军,能够隐隐约约看到数十艘容克硬帆船正在靠近港口的商军船队,它们与荷兰船队保持着安全距离。

扎来兰转动手中的箭矢道;“保持警戒,对方没有进攻。

明国的水军能够将箭矢投射千米的距离,但是威力太小了,它们威胁不了我们。

我们保持好战斗队形,我需要观察评估对方的意图,不要急,不要急!”

李银河在码头迎接乘坐驳船上岸的徐安生教授。

徐安生踏上码头笑道;“我看了商军的战报,所以征集了东江镇的大小船只七十艘,银河需要支付他们的动员薪金。

既然在济州岛打架,就要以多打少,东江镇的船只火力不强,但是可以壮大声势。

如果谈判,荷兰人需要支付动员费用,银河,你说呢?”

李银河笑吟吟道;“必须付钱,既然招惹了商军,那么就不能善了。

他们如果输了,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哪怕他们跑回台湾跑到巴达维亚逃回荷兰本土,银河一定会收回动员的费用。

徐教授,你一定要相信银河的资本家品质。”

“非常好。”

徐安生道;“对方气势汹汹来到港口,此时一定骑虎难下啦!

我们释放了火箭,荷兰人居然没有还击,荷兰船队的指挥官修养不错。”

“徐教授,西方国家对于强者非常有耐心。商军目前比荷兰船队的实力强一些,他的指挥官应该有耐心。”

徐安生指指海边道;“他们真是丛林法则的信徒,我们是人不是唯利是图欺凌弱小的动物。

我们走走,造势嘛!我们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