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贺时年心里疑惑,问了一句。
外面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再次响起。
这次贺时年没问,起身穿好衣服开了门。
门外有两人,黑衣黑裤。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为首一人道:“你就是贺时年?”
“我是,请问你们是?”
为首的一人亮了一下工作证,光线黑暗,贺时年还没有看清,对方就收了起来。
“我们是纪委工作人员,请你和我们走一趟。”
纪委?
贺时年心中惊诧,纪委的人怎么会找上自己?
如果换做以前的贺时年,听到纪委两个字,一定会大惊失色。
但跟着吴蕴秋,他已经能够做到色厉内荏,表情管控做得越来越好。
“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你不要多问,跟我们走就是了。”
贺时年知道纪委的办案程序,知道此刻多说无益。
“我可以先打个电话吗?”
“对不起,不行,请你配合我们工作,上交手机。”
最终,贺时年带着疑惑跟着两人上了车。
但很快,他新的疑惑又来了,去的方向并不是县纪委。
“同志,我们不是去县纪委吗?”
没有人回答贺时年。
贺时年刚被带走,乔一娜就吓傻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
一张脸瞬间变得煞白。
拨通卫子琴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和乔海林办事。
虽是老夫老妻了,但卫子琴保养得好,皮肤丝毫没有松垮,又加之白皙异常,依然刺激着乔海林的欲望。
接到乔一娜的电话,卫子琴一惊,下体一紧,乔海林哎哟一声,仿佛饿虎扑食,却硬生生撞在了墙壁上。
“你说什么,贺时年那小子被纪委带走了?”
乔一娜急得都快哭了:“是呀,来了两个纪委的人,不明是非,不问缘由就将人带走了。”
卫子琴一听,一脚踢开肥猪一样的乔海林,起身抽纸擦了擦。
“被纪委带走,八成是经济上有问题,我就说吧,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报应来了吧?”
“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时年被抓了,我爸住房保障中心主任的位置怎么办?将我调到经开区的事情怎么办?”
卫子琴口直心快,刚才只顾着幸灾乐祸,没想到这层。
“那怎么办,打电话报警呀!”
“报警有什么用,公安还能干预纪委办案不成?”
一旁的乔海林已经知道怎么回事,穿起裤衩,一把抢过电话。
“一娜,你别急,你详细和爸说说当时的情况。”
乔一娜复述了一遍,乔海林沉眉道:“纪委双规一个人,那就说明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这说明贺时年确实有问题。”
“不会的,别人不敢说,时年我是知道的,他不会贪污更不会腐败!”
“女儿呀,你还是太单纯,官场复杂,人心隔肚皮,谁能说清楚。”
“爸,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乔海林想也没想说道:“当然是撇清关系。”
“我们一家不都背着时年收了礼品购物卡之类的吗?万一被查出来,我们脱得了干系吗?怎么撇清?”
乔海林和卫子琴都是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