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朝中恢复安定,谢府的门禁也取消了。
府中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谢家大哥归来,径直来到三房。
他一身戎装,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却掩不住眼中的锐利。
他刚踏入房门,便看到谢礼文懒散地靠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神情慵懒。
“礼文!”谢家大哥沉声唤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谢礼文抬眼瞥了大哥一眼,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大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谢家大哥眉头紧锁,语气严肃:“陛下彻底掌控了朝局,如今正是建功立业的好时机。我听闻今年年末会重开武试,你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了!”
陆悦榕正坐在一旁,听到“武试”二字,手中的针线微微一滞。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转头看向谢礼文,语气温柔却带着几分急切:“夫君,大哥说得对,这是个难得的机会。”
谢礼文感受到两人的目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的烦躁。
他放下手中的玉杯,语气冷淡:“武试?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个闲散之人,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谢家大哥闻言,脸色一沉,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礼文!你难道要一辈子这样无所事事吗?谢家早已不是从前的谢家,你若再不振作,谢家的门楣迟早要倒!”
谢礼文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讥讽:“大哥,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重?谢家的门楣倒不倒,与我何干?你不是已经在朝中站稳脚跟了吗?何必非要逼我去做我不喜欢的事?”
谢家大哥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指着谢礼文的鼻子骂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谢家养你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做个纨绔子弟吗?你知不知道,二房滥赌,三房不争气,谢家早已入不敷出!若不是我在朝中撑着,谢家早就完了!”
谢礼文闻言,脸色也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尖锐:“大哥,你说得轻巧!你从小便是家中的骄傲,父亲对你寄予厚望,而我呢?”
陆悦榕见两人越吵越凶,连忙起身劝道:“大哥,夫君,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说。”
谢家大哥冷哼一声,甩袖道:“好好说?他这副样子,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你,今年你必须去参加武试!”
说完,谢家大哥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留下谢礼文和陆悦榕两人面面相觑。
陆悦榕心中百感交集。
上一世的谢礼文正是在武试中崭露头角,才有了后来的辉煌。
可为什么他现在似乎对这一切毫无兴趣,甚至充满了抗拒。
难不成上一世他也是这样?是陆舒瑶劝他去参加的武试?
陆悦榕咬了咬唇,走到谢礼文身边,柔声说道:“夫君,大哥的话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了你好。你若能考中武官,不仅能为谢家争光,也能减轻大哥的负担。”
谢礼文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你怎么也来劝我?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参加什么武试!”
陆悦榕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夫君,我知道你心中有所顾虑,但这真的是个难得的机会。你若能考中武官,不仅能光耀门楣,也能实现你心中的抱负。”